谢殊低头笑笑。他本就生冷淡随性,那身玄色衣袍将他脸衬得更加硬朗桀骜,浑身上下都透着挺拔意气,笑起来时候总是带着轻懒又随意,更加让人移不开眼。
他清清嗓子,手指弯曲敲敲桌子,低声问:“说好给荷包呢?”
戚秋早就将荷包准备好,闻言拿出来递给他。
青布打底荷包,谢殊也没仔细看,将荷包接过来,却是抬眸看着她,控诉说:“等你这个荷包好几日。”
戚秋被谢殊倒打耙话给震惊住,此时也顾不上这路直涌上来紧张和羞涩,说道:“在宫里时候就将荷包给你,是你自己不要,又让东昨给送回来。”
谢殊脚步顿,他朝着戚秋这边微微侧身,双眸却垂着,没有说话。
戚秋心下然,知道谢殊不能说,便不再问。
过桥,走过游廊,两人谁都没有再开口说话,直到谢夫人院子门口,两人院子东西,本该岔开路走,谢殊却跟着戚秋拐去西边。
面对刘管家不解目光,谢殊轻咳声,故作平静地说:“送表妹回院子。”
刘管家脸懵止住脚步,看着谢殊和戚秋并肩离去背影,不太懂就这两步路有什好送。
在宫里头要时刻守着规矩,处处都透着不自在,眼见谢殊伤势已经无碍,谢夫人便张罗着出宫回谢府。
过晌午,块在太后宫中用午膳,谢府马车便缓缓驶出宫城,回到谢府门口。
谢夫人脚尖落地,刚下马车,等在谢府门口魏安府上仆人便赶紧迎上来,面露急色,出满头汗,“谢夫人,家王妃有急事相邀。”
说着,那仆人抬眸不由自主地看谢殊眼,又很快落下来,只着急又催促声。
这仆人是魏安王妃跟前伺候,素来谨慎小心,还是鲜少有这般慌张焦急时候,谢夫人心里咯噔,也顾不上别,扭头吩咐谢殊和戚秋两句,便慌慌张张地坐回马车上去。
早在宫里时候,谢殊被皇帝
等到戚秋院子里,下人们忙着收拾从宫里带回来赏赐,水泱进来端上两杯茶后也退出去,屋子里便只有谢殊和戚秋两个人。
两人左右地坐着,手边两杯茶冒着热气,在空气中缓缓交织相融。
戚秋轻轻地唤声:“表哥。”
谢殊本来还在忐忑戚秋会不会因为自己刚才闭口不言而生气,突然听到戚秋这般软声地唤他声,他喉结轻轻滚,心里顿时涌出股无法言说滋味,让他声音都哑去,“怎?”
戚秋身子又往椅子后头坐坐,也不看他,慢吞吞地说:“没事,就是想叫叫你。”
车夫没敢耽搁,马车很快隐入热闹街巷中。
看着马车离去方向,戚秋有些担心,看向站在身侧谢殊,“也不知发生什事,魏安王府下人这慌张着急。”
仆人看向谢殊那眼戚秋清晰地看在眼里,就怕是与谢殊有关。
谢殊脸上倒是不见波澜,身上玄色衣袍随风扬起,那双轮廓冷淡眼眸微垂,低头看着她,轻声道句:“走吧,先回府。”
戚秋从谢殊这副轻描淡写中察觉出端倪,边走边问:“表哥,你是不是知道发生什事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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