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近这半年里,锦衣卫里频频出事,魏安王没少因此遭到训斥,尤其是这次王严越狱事,陛下雷霆大怒,虽顾念着血缘亲情没将这顿火朝魏安王发,三言两语之下却依旧让魏安王在养心殿里站都站不住。
他憋肚子气,回到府里乱砸气,自然要找谢殊这个锦衣卫同知事,魏安王妃劝几番却始终没有拦住,魏安王怒气冲冲地去锦衣卫府。
魏安王妃唯恐魏安王怒气上头,说不该说话,便将谢夫人偷偷叫过来,想要先跟谢夫人通个气。
谢夫人听心惊胆战,而在锦衣卫府里,谢殊身上飞鱼服被雨水打湿,身潮气,他刚进到锦衣卫府上,还未站稳,便被魏安王叫过去。
魏安王脸色铁青着很难看,手握拳抵在桌子上,旁站着吴哲曹屯等人连大气都不敢出下。
安静屋子里,只听戚秋轻声细语话。
谢殊另只手搭在椅子扶把上,眉头微拧着,那张冷硬面容染上丝说不上来情绪,等戚秋说完之后,他缓缓吐出口气,垂下眼眸跟戚秋道歉,声音沙哑低沉,“是只顾着想成亲事,没有考虑周全,让你为难。”
外面青松被落雨覆盖,雨水顺着树干爬落滴下,水雾朦胧之下,将天边染上层灰蒙蒙。
戚秋没想到谢殊竟会为此事跟她郑重道歉,不由得楞下,随即又笑。
她伸出手,轻轻地握住谢殊放在椅子扶把上手,她方才被谢殊握许久,原本冰冷手也被捂得暖和起来,倒是他手不知何时凉下来。
点力道来捏戚秋手。
这力道虽然比方才重些,但戚秋没有感觉到疼,便没有抽回手,就放任谢殊捏去。
说来也怪,两人亲都亲过,如今却连看到对方都觉得紧张,牵个手都忍不住脸红。
外面丝丝缕缕地落着小雨,临近初春,却越发寒冷,冷风卷着雨点落在身上,顿时能激起片战栗。屋内明明没有生炭火,在片静谧之中,气氛却好似在慢慢升温,跟外面天差地别。
停半晌之后,谢殊转过身,眉眼隐在升起热气中。他拉拉戚秋手,声音很轻地问道:“表妹,你现在是不是还不想成亲?”
曹屯从牢狱里出来之后,养段时日,身上伤已经
在戚秋手覆上来那刻,谢殊已经翻过手,将掌心那面朝上,任由戚秋将手插进来。
戚秋也学着他之前那样轻轻地捏下他指尖,嘴角弯,杏眸染上外面水光,她笑着眨下眼,半是打趣地轻声说:“知道,表哥着急嘛。”
谢殊看着他们俩紧握双手,本拧着眉头渐渐松开,叹口气后轻扯下嘴角,将戚秋手握紧。
*
魏安王妃急着叫谢夫人过去,是为着谢殊事。
戚秋轻不可闻地叹口气,心想谢殊终于还是问出来。
她将被谢殊握着手抽回来,端起桌子上茶盏。茶水虽然还冒着热气,却已经没有那烫嘴。
戚秋啜口,抬起眸子,见谢殊还看着她,便将自己顾虑说出来。
其实就这和谢殊说起成亲事戚秋还有些不适应,但想着亲都亲,也就顾不得在此事上害羞。
手心空,谢殊抿抿唇,他手指揉着眉心,沉默地听着戚秋说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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