站在窗边男子静静地听着,手指有下没下地敲着窗台。屋内点着熏香,香烟弥漫,将这不大船内厢房熏得甜腻人。
佩刀男子继续说:“魏安王与谢殊纷争越来越激烈,越来越不和,皇家本就无情,旦涉及权利,亲兄弟都会翻脸,更何况这毫无血缘侄子与姑父。”
站在窗前男子依旧没有说话,像是听进去,又像是心不在焉。
外面花船丝竹声不时传出来,显得这边格外冷清。
过半晌,就在佩刀男子忐忑不安时,为首那个男子转过身来,忽而笑,嗤道:“听王严说还以为这个谢殊多有本事,原来也不顾如此。”
更何况他十五岁进入锦衣卫,这五年来,直将锦衣卫铁律当做信条,从来不曾违背,如今如何会随意坏自己坚持几年规矩。
戚秋心里虽然是有些难过更添丝酸涩,但也不至于会因为这个和谢殊生气,反而觉得这样谢殊才是谢殊,他应该有自己原则和坚持,不需要因为任何人而改变。
她没有再问什,端起旁已经放温热汤药。
*
夜晚将至,陵安河上出现花船,在冰冷幽暗河水上晃晃悠悠。
窗边枯枝微颤,嫩绿抽芽,鸟雀在叽叽喳喳。
谢殊没想到戚秋问是这个。
此事会很危险吗?
戚秋担心原来是这个。
谢殊神色顿,心里顿时涌上股说不上来滋味,就像是往心里喂块糖,这糖不全是甜滋味,外面是糖衣里面却还有些酸涩,那是谢殊愧疚。
佩刀男子赶紧跟着说:“不过是徒有虚名罢,想必王大人
落在最后那只花船上不如其他花船那般热闹,只点着烛火,没有任何丝竹奏乐声,船内也只站两个人。
最左侧那个站起身,看着外面波光粼粼河水,手指搭在窗上,问:“谢殊真交锦衣卫令牌?”
“自然是真,当着属下面,亲自给交上去。”身后跟着那人身着身鸦青色锦袍,手中佩刀,闻言赶紧说道。
“就因为挨顿杖责?”
“谢殊和魏安王早就生龃龉,两人不和好久,因着之前抓捕刘刚事就吵吵好几回,那个陈可为何进锦衣卫,就是魏安王安插在锦衣卫帮手,想要分走谢殊手里权利,谢殊也早有不耐,这次闹翻也在意料之中。”佩刀男子说:“再说谢殊可是谢府世子,傲气不行,如今在锦衣卫府上,当着众多手下面被陈可打顿,心里如何能不恼,自己也觉得丢人,您是没有看到那日他看魏安王和陈可目光,像是要吃人般。”
他握着戚秋手,手心出汗,轻抿着唇,想说什又给止住。
他是头次遇上这种情况,他怕戚秋多想,怕戚秋难过,却又不知该怎去说,不知该怎去解释。
杖责都声不吭人,眼下倒是慌起来,眉眼间桀骜意气被紧张和小心翼翼取代。
戚秋静静地被他牵着,见他这难得慌张样子,轻轻地扯动下唇角,说:“知道,有些事你可以不告诉。”
谢殊是个什性子,戚秋心里明白,原著已经将他人设立很明显,他本就不是个会因爱而舍弃分寸和原则人,旦涉及朝堂中大事,谢殊不可能会随便透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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