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殊不知道此时应该怎安慰戚秋,任何语言在此时都好似显得特别无力,他想许久词汇,最后也只低声向戚秋诚恳地保证说:“别怕,会保护好伯父伯母。”
戚秋加重语气,“也要保护好自己。”
谢殊抚着她发,低声应道:“好。”
风将遮挡住明月云雾吹散,两人坐在屋檐之上,脚下是绵绵楼宇京城,在夜色遮掩下,显得不那浓墨重彩。
戚秋突然想起上回谢殊离京那次,谢殊满身落雪站在她院子附近,她问:“表哥,上回离京听王嬷嬷说你已经走,怎转眼你又在院子附近?”
谢殊怕戚秋掉下去,伸手环着她腰,双冷淡眸子此时因着戚秋这句话而含着淡淡地笑。
看着手里发簪,谢殊想说也会想你,又突然觉得不好意思说出口,轻咳声后,只揉揉戚秋发,又轻轻地嗯声。
戚秋有些不满意,她伸手拍掉谢殊手,不让他摸,嘴里嘟囔着,“敷衍,你都不说也会想。”
谢殊轻笑声,垂下眸看着满脸不乐意戚秋,又叹口气,终是低声说:“怎会不想你。”
怎可能会不想。
今晚月色很朦胧。
浓重夜色下,稀薄云隐在夜空之中,探出院墙树枝在弯明月下静静伫立,挂在枝头抹嫩绿在月色下轻轻摇曳,万籁俱静,只有风声和远处隐隐约约传来犬吠声在夜色下波澜。
明月如钩,月色挥洒,银白光辉尽数洒在屋檐之上坐着谢殊和戚秋身上,两人衣襟被寒风扬起,粉裙与玄袍交织,身侧灯笼如萤火般在风中忽明忽暗。
戚秋挽着谢殊手臂,靠在他肩上,冰冷手被谢殊握在掌心,她身上还披着谢殊那件大氅,此时静静地看着月色,整个人闷闷地也不说话。
谢殊也没有说话,将她被风吹落大氅又裹紧些,跟着抬头看向挂在天边月亮。
谢殊低头看着她,故意说:“你都不出来送。”
戚秋没想到谢殊还会翻旧账,连忙说:“那不是后来又出去。”
谢殊也不戳破,轻哼声。
人还在怀里,就已经开始想。
戚秋勾勾唇,可又想起玉枝说话,这抹笑又变僵硬起来,她抬起头看着谢殊,心里涌起无力让她只能严实地靠着谢殊来获取温暖和继续下去勇气。
谢殊许是注意到,歪头看着她,伸手握住她手。
戚秋趁势勾着谢殊手指轻轻地晃下,抿着唇,半晌后说:“表哥,此行你定要注意安全,还有家里事……拜托你。”
她语气又轻又涩,带着浓浓不安全感。
寒风凛冽,夜色凄凄,今晚夜空很好看,明月皎皎,大雁排月直上,星星点点孔明灯点缀在其中。
不知过多久,戚秋抱着谢殊手臂手紧些,闷声地问:“表哥,你何时离京?”
风将戚秋松散发髻吹落,戴在顶上发簪因此而滑落在谢殊手心,那发簪用粉玉做成朵朵锦簇桃花,是谢殊曾送过去首饰。
谢殊喉结上下轻滚,说:“明日参加完秦府宴席后就要走。”
戚秋心里早就有数,闻言将头埋进谢殊怀里,轻轻地叹口气,不知过多久,她闷闷地说:“会想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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