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人自新年之际见过之后便再也未曾相见，尤其是在谢夫人代戚秋上门讲清楚心意之后，两人都有些尴尬在，京城又这
大，两人都刻意躲开着，倒也很难相遇。
今日这般，纯属偶然。
许久未见，纵使尴尬，戚秋也不好装作没看见，便对着韩言轻轻地点头微笑示意
下，也算是打声招呼。
韩言看起来很是无措，身子绷得挺直，见戚秋主动点头微笑之后，匆
这样想着，东光
脚步加快。
等东光离去之后，戚秋刚想放下掀起车帘，抬眸之时，张熟悉脸却映入眼帘。
戚秋目光顿时停。
只见街角廊下，个小摊旁边站着个身着墨青色衣袍男子，男子衣着贵气，身形高大，腰杆挺直，棱角分明，只是脸色却不怎好看。
……是韩言。
可是……
轻嗅着指尖上妆膏，戚秋无奈地叹口气。
这妆膏看着颜色不错，香味也独特，戚秋认出来这是玉品阁卖妆膏，可她特意绕路去玉品阁打探，发现这妆膏虽名贵但却是玉品阁畅销货色，想来要从这上面找出什线索也不是件简单事。
但就算是不简单，也不能放任不查。
戚秋掀开帘子，叫来东光，“你等晚些时候去玉品阁转转，看能不能想办法给
抄来份玉品阁记账账单。”
夜色降临，明月高悬，街上点着灯笼，将道路照明亮。
正值晚间热闹时，街上熙熙攘攘，倒也热闹。
马车内，戚秋望着手指尖上点红，陷入沉思。
这抹红是面具人衣袖上痕迹，她在朝外面走去时故意用指尖蹭到，经过她方才辨认，是妆膏无疑。
通过面具人嗓音和喉结来看，他确实是男子无疑，东光最擅长伪装，他也瞧过，肯定面具人不会是女子乔装打扮。
戚秋怎也没有想到竟然会在街上撞见他，不由自主地愣下。
而就在这时，韩言也抬起头，看见戚秋那瞬间，顿时也愣下。
柳树微垂，星火纷扰，明月倾斜下淡淡光辉，像是给河水披上层寒霜。
两人四目相望，都有些不自然在。
显然韩言也没想到会遇上戚秋，他身形顿，直愣愣地朝戚秋这个方向看过来。他身后还跟着个人，紧贴着他，像是摊贩摊主，低着头，也看不清其神色。
这妆膏因颜色好看，香味独特而被京城贵女哄抢，数量有限，又是比较名贵货色，想来那玉品阁掌柜不会不记账。
东光明白戚秋意思，刚欲点头，就听戚秋又道：“对，你去查查芙蓉书斋掌柜，要他切信息，包括他是何时上京城。”
东光面色凛，想起今日面具人所言，心道若不是出门时戚秋又让他喊几个弟兄跟着，今日说不定会发生什事。
这芙蓉书斋就算戚秋不提，他也是要去查查，闻言更是不敢耽搁，点头之后转身就朝锦衣卫府方向去。
要查这些东西，还是要通过锦衣卫手。
那个男子，身上怎会沾染上妆膏？
是成亲有娘子，还是……
戚秋不禁陷入沉思。
若是能得知面具人身份，便能少去不少麻烦事，起码可以顺藤摸瓜，说不定就能救出郑朝来。
毕竟放郑朝在面具人手里，她实在是放心不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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