逆着日光走过来,咸绪帝转动着手指上玉扳指,不轻不重地冷哼声,“万福?”
“王爷尚且病着,你便如此生事,让朕如何万福!”咸绪帝呵斥道。
安悦郡主吓得头都不敢抬,闻言哆嗦着身子,连连摇头。
咸绪帝显然有些不耐烦,挥挥手道:“拉出去,关在府内,没有朕旨意不得出府去,派人好好教导,也改改你脾气!”
安悦郡主哪敢说不,闻言麻溜站起身,乖顺被宫人带下去。
那女子又问两句,见井明月直拒不回答,脸色顿时难看起来,怒道:“不过是寄住在王府个小家子女,也仗起王府势来!你知道是谁吗?可是陛下亲封安悦郡主,问你也敢闭口不言!”
说着,便要拉扯井明月。
戚秋他们站位置有些偏远,眼下人都去用午膳,自然没人注意这边。
戚秋眉头皱,拦下安悦郡拉扯手后刚要开口,只听身后便传来道声音:“放肆!”
三人身子顿,转过身去,便见身后站着群人,为首那个身子挺拔,背手而立,穿着绣着龙纹皇袍,眉眼深邃,与魏安王有些相像,还添几分不怒而威压迫感。
喝待着她,井明月心中自然感激。
如今魏安王晕倒,井明月也是连着几日吃不下睡不好。
戚秋压低声音问:“可查出是谁干吗?”
井明月摇摇头,还来不及说话,便见旁凑过来位女子,身穿华裙,笑意满满地说道:“这位便是井小姐吧?”
她自顾自走上来,凑到井明月身边,低声询问道:“王爷好好怎会晕倒?和家母十分担心,井小姐方便与说说吗?”
等安悦郡主离开之后,皇帝便也没有为难戚秋和井明月,挥挥手让二人起身后便抬步朝魏安王院子走去。
井明月松口气,虽不明白为何皇帝前来也没有人过来禀告,但也少不少纠缠,转身刚欲喊戚秋去自己院子里用午膳,扭头就见戚秋看着咸绪帝远去背影出神。
井明月愣,拉拉戚秋,低声问:“怎?”
戚秋这才回神,收起自己直直地目光,低下头,却是句话都说不出来。
见到咸绪帝她便忍不住想起那个老太监说话,心中根本无法平静,那股堵在心头无法言说情绪
普天之下,除皇帝谁敢穿龙袍!
戚秋眼皮跳,那边安悦郡主已经战战兢兢地跪下来,“陛、陛下,陛下万福。”
心里掀起万层浪,戚秋强忍着低下头,拉着还尚且没反应过来井明月跪下。
咸绪帝比戚秋想象中年轻很多,高大挺拔身子更添威严,他眉眼深邃,五官端正,长得很像魏安王,颇有几分英俊在。
他身后跟着不少宫人,此时连头也不敢抬。
井明月皱皱眉头,知道这又是个来打听。
这几日,她不知道遇到多少前来找她打听此事,嘴上都说是担心,其实心里打什主意只有自己知道。
井明月反感不已,语气不免生硬些,“不知。”
那女子脸上笑意明显收敛些,顿顿,压着脾气继续说:“你就住在魏安王府,又怎会不知?也没有别意思,只是担心王爷,你又何苦瞒着不说?”
井明月低着头,干脆句话也不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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