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生搞不清楚映春想干什,也是头次遇到这样情况,面对映春时,他总觉得自己矮头,被映春牵着鼻子走。
皱皱眉头,赵生不打算再询问,想要把人带回去交给谢殊,只是他刚挥挥手,要吩咐下属上前拿人时,就见正坐于上头映春突然吐出口血来。
鲜血自她娇嫩嘴唇上留下来,划过她雪白肌肤,滴落在她身上艳红服饰上,映春轻轻地咳声,鲜血顿时从口中涌出来更多。
这番变故来得太突然,在场人都傻眼,赵生大吃惊,快步走上前去。
映春身子缓缓朝后面靠去,双手无力耷拉着,那双含情脉脉桃花眼此时微微垂着,她张张口想要说什,却越来越多血从她口中涌出。
映春看着他,好整以暇欣赏着赵生变换神色,这才慢慢说:“早在花船案上,锦衣卫不就在上头找到大批毒吗?”
赵生心中大动,紧抿着唇。
映春身子往后靠,勾勾唇,说:“这批毒被腰桃知道,短暂时间内又无法将其处理掉,便只好将这批毒运送到花船上,也权当送给锦衣卫个礼物。”
赵生心中不可谓不震动。
花船案上缴获毒药事知道人少之又少,如果不是映春放,她不可能会知道此事。
不跑?
顿顿,赵生又把后半句话给咽回去。
映春轻轻笑,却是说:“当初就不该对腰桃心软。”
映春生得极美,如今上妆脸颊更显端庄妩媚,此时她微微笑,颇有种佳人倾国之感,只是,她口中话却是让人有些不寒而栗。
这番话,也算是告诉赵生,他今日跑这趟并没有抓错人。
懒风将幔帘吹起,在半空中尽情飘荡,屋子里点着美人香已经燃尽,残留缕香烟也被涌进来风尽数吹散,就像是开到尽头鲜花,绚烂过后却被吹落冷风中。
映春身子没力气,无力靠着椅背,眸子也渐渐失去光彩,看着快步走上前来赵生,她微喘着气,在这明媚日光下,她眸子微动,望望外面灿阳,轻轻地说:“本来这话是想亲自对谢殊说,可惜,还请公子代为转达,、……”
“此番……并非是输给他。”
*
赵
可花船案不是……
怎又会和映春扯上联系?!
这事下子变得非同小可起来,赵生顿时觉得棘手起来,他紧紧地盯着映春,想要搞清楚她到底要做什。
映春面容姣好,如今上妆脸颊更胜芙蕖美,她身上华服灿烂宛如绽放开来烟花,绚目璀璨,头上红宝石金簪更是在日光下折射出耀眼光芒。
可这美好切,却都像是昙花般,稍纵即逝。
赵生赶紧追问:“那批毒在哪!”
映春眸子微垂,涂着大红蔻丹指尖漫不经心地勾勾身前花瓣,她闻言又是笑,懒懒地看着赵生,只是这回笑里似是多些什,“毒?”
在赵生紧盯着她目光下,她轻飘飘地说:“这批毒,不就在锦衣卫吗?”
赵生顿时猛地紧,眼皮直跳,错愕出声道:“你说什?!”
随着赵生这句话落地,屋子里静悄悄,就像是条紧绷着直线,只能听到外面徐徐吹来风声,像极无声喧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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