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吴哲被抓之后,刺杀刘川人也少很多,刘川身子也好上些,故而脚程便快许多,紧赶慢赶,今日终于将刘川送到锦衣卫府上。
话刚说完,曹屯便看见几个相熟锦衣卫被押着走进来。
“这是……”尽管心中有猜想,曹屯还是不免有些愣神。
赵生厌恶地看着那几个被押着锦衣卫,说道:“这些人背叛锦衣卫,想要放罪犯出去,被等抓个正着。”
这就是谢殊明知锦衣卫里有内*,却迟迟没有动手原因。
乌压压禁卫军立在门口,惊动左邻右舍。
金家、宋家、宁家、家仆瑟瑟发抖地跪倒在地,身子直打颤,府上乱成团,丫鬟小姐抱成团,女眷不知所措地双眼含泪,男子面色灰败地跌坐在椅子上,哆嗦着,句话也说不出来。
这便是今日京城现状。
管你昨日是灯笼高悬簪缨世家,还是显赫时富商,亦或者美名远外忠臣,今日便可能被官兵围府,变成那诏狱里个阶下囚。
京城之中风云变幻,突逢骤雨,大风四起,豆大雨水噼里啪啦往下落着,砸在屋檐瓦舍上,只听轰轰隆隆雷声响个不停。
锦衣卫和禁卫军依旧天天到处抓人,百姓们惶恐不安,又牵连自身利益,岂能就此罢休。
些旧事便被重提。
民间突然流传起阵谣言,说咸绪帝皇位来不正,还有人说若是当年先帝四子还在,由他主理朝政,定不会是如今这个人人惶恐局面。
这话不仅传进高门大院,更传进幽幽深宫,咸绪帝气憋红脸,险些晕过去,砸御书房后将谢殊叫过去,吩咐他尽快灭掉玉全帮残存势力,还京城以至于天下个太平。
谢殊领命,也不敢耽搁,连数日无眠,审问着安成文。
他在给他们动手机会。
已至深夜,锦衣卫府依旧点着灯,府内外烛火通明,放眼望去偌大个京城,犹如深海中灯塔,竟是这暗夜里唯道光。
谢殊脱下蓑衣,摘下斗笠,风雨打湿他眉眼,极白肤色下眉眼因寒冷雨水透着两份冷戾。
今日这雨下特别大,又来得格外突然,轰隆隆雷声自天边炸响,像是要给天捅出个缺口般,听人胆战心惊。
因为最近抓人太多,诏狱里已然是放不下,只好将部分抓来人放到刑部牢狱之中,谢殊刚从刑部牢狱里赶过来,曹屯赶紧围过来。
“大人,刘川已经安全运送到府上,切安置妥当。”风雨太大,曹屯只好扯着喉咙说。
在这高强度审问下,安成文也是耐不住,随着他开口,这把火也终于烧到京城*员身上。
其实因着秦丞相被抓,好多事情就已经都瞒不住,他虽然不肯招供,但他那些幕僚却是没有逃过去,能说都说,虽不涉及戚家,但也定死秦丞相罪。
而因安成文招供,金家、宋家、宁家也都没有逃过去。
这三户人家也可都是京城中高门世家,历经三朝,宋家更是出过位三朝帝师,在京城中都是有着不小声望和名誉,宁家也更是出位养育着咸绪帝二子宁贵妃,这起下大牢,可真是让这京城许多人家都抖三抖。
锦衣卫和禁卫军很快便将这三家府邸给围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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