话落,咸绪帝仍是怒不可遏,气恼道:“还有他女儿,那也是个胆大包天,竟敢刺杀朝廷*员,他们
他心里憋着火气,尤其是看到被打晕戚秋后,但他知道戚家命运还掌握在咸绪帝手中,今晚进宫他不能和咸绪帝针锋相对,唯有压制住火气,劝住咸绪帝听他言。
和着谢侯爷起跪下来,谢殊跪在地上,深吸口气后沉声道:“微臣该死。”
因着谢侯爷在,咸绪帝这才稍稍收敛些怒火,但还是没忍住拍案怒道:“谢殊,你还知道你该死,你知道你今晚在做什吗!”
这掌下去,搁在桌案上茶盏被震得跳下,滚烫茶水涌溅出来,有几滴落在咸绪帝手背上,烫咸绪帝眉心跳。
养心殿内点着烛火,虽也亮堂,但气氛却很是紧绷,尤其是那外面时不时亮起闪电和轰隆雷声,无不在渲染紧张氛围。
跟着道来还有放心不下谢殊和戚家事谢侯爷。
雨水顺着金黄瓦檐往下落着,在檐下形成片片雨幕,皇宫笼罩在深夜黑暗之中,沿着宫道悬挂灯笼有些已经被这寒风给吹灭,有些还在风雨中飘摇,闪烁着几道微光。
谢殊浑身已经湿透,但他却也顾不上换衣袍,湿漉漉进皇宫,湿透锦袍紧紧地贴在身上,雨水顺着他锋利下颚往下落着,更显他眉眼间冷戾,惹得旁带路小太监都忍不住多看他两眼。
带着谢殊和谢侯爷走进来小太监其实本是个熟人,平日里谢殊进宫他也总是会说上两句吉祥话来奉承下谢殊,可如今却是低着头,战战兢兢句话也不敢说。
谢殊那句“那又怎样”已经传进皇宫,传到咸绪帝耳朵里,咸绪帝气险些砸养心殿,如今正是勃然大怒,这个小太监自然不敢触这个霉头。
谢殊薄唇紧抿,言不发。
咸绪帝越说越气,站起身来,也顾不得谢侯爷也在跟前跪着,怒斥道:“戚家事没有牵连谢家你就偷着乐吧,你还闹什!你还有什可闹!”
谢殊这才抬起头来,“陛下,戚家事乃是冤屈,还请陛下明察!”
咸绪帝冷笑声,却是掩饰不住怒火,拍着桌案上奏折,“冤屈?证据都摆在朕桌案上,你说这是冤屈!他戚家个几品小官年之内便贪下这多银子,每年花销比王府都要奢侈,朕派下去修水坝灾银他戚微也敢动,他眼里还有没有朕,还有没有家国!”
咸绪帝来回踱步,厉声数落着戚家罪责,瞧着像是被此事给气不轻。瞧着咸绪帝这般模样,谢侯爷心中不禁沉两分,想要开口又给咽回去。
将谢殊和谢侯爷带进养心殿,他便赶紧转身离开,唯恐祸及池鱼。
看小太监这般诚惶诚恐模样,谢侯爷就知情况不妙,他看着旁不减煞气谢殊,皱皱眉头,有些担心进去后谢殊会和怒气上头咸绪帝吵起来,刚想嘱咐谢殊两句,谢殊便已经抬步走进去。
无奈之下,谢侯爷只好赶紧跟上去。
养心殿内,咸绪帝正坐在上头闭目凝思,听见脚步声这才睁开眼睛,瞥见前头走着谢殊,抬手道奏折便劈头盖脸朝谢殊砸过来。
谢殊咬咬牙,眉头狠狠地皱下,强压下心中怒火,身子也不躲,被砸个正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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