取下身上披风,谢殊坐在江琛身侧,顿顿,沉声问:“你真打算娶张家女儿?”
就在前不久,绥安长公主府和张家突然宣布结亲,本来两家人就因为张颖婉肚子里小产孩子闹得沸沸扬扬,如今这结亲,自然也就宣告这个孩子父亲是江琛。
江琛嘴唇动动,默片刻后,叹口气,“那日喝酒,喝得多,正巧碰上她,本来好好,也不知怎就和她酒后乱……不知她有身孕,如今她小产事已经传遍京城,自然要担得起这个责任,不能让她个人面对这些。”
抿抿唇,谢殊欲言又止。
江琛看出谢殊内心所想,无奈地笑下,“知道,也派人去查,那日确实是她动手脚,在酒水里下药,也正是因为此,母亲直不同意和她婚事,说她品行还不如霍家女儿好,但既然事情已出,无论如何都改变不与她已有夫妻之实事,那也没什好推脱。”
谢殊是不可能将戚家案子放手交由内阁大臣主导,这样等于直接将主动权交给旁人,他怎能放心,但他知道与其之后查案子时候被芮阁老等人阻挠,施压,擅自插手,还不如早点另辟新径,找寻别机会,毕竟现在京城里能调查此案路早就已经被堵死。
既然如此,谢殊还不如索性早早点头好,也省在此处浪费时间。
更何况还有咸绪帝嘱托……
盘算好接下来事情之后,谢殊收起脸上神色,走在这毛毛细雨中,出皇宫。
骑上马,谢殊策马径直去到绥安长公主府。
话出,谢殊除点头,还能再说什呢。
若是执意不肯,那便是心中有鬼,是不相信戚家清白,想替戚家遮掩。
芮阁老德高望重,不仅是朝中老臣,还深得圣心,将此事交给他,虽然他不尽然放心,但也比起交给其他人来得稳妥。
谢殊敛敛眸,故作无奈微叹口气,对着芮阁老拱手道:“那此事便麻烦阁老。”
芮阁老笑,伸手拍拍他肩,“你放心,定会查清楚此案。”
因与江琛早就约好,谢殊到时候,江琛已经等在门口,见他下马,便走过来将他迎进府内。
绥安长公主府里张灯结彩,红绸挂满府内上上下下,瞧着片喜气之意。
向绥安长公主请过安之后,江琛领着谢殊去到自己院子里。
“坐。”江琛边说着,边招呼下人上茶。
如今江琛院子里不复之前那般清冷,到处都贴着喜字,看着十分红火。
外面虽是白日,但乌云依旧翻滚着,细细密密落雨滴下来,将干净地面打湿。
从内阁走出来,谢殊扫方才无奈妥协神色,唇角绷直,眉眼不禁冷下来。
早在咸绪帝病倒,谢殊就知道会有这遭,咸绪帝没有颁发明旨,众位大臣不会服气他插手戚家案子,不仅是为避嫌,更是为打压谢府是锦衣卫权利。
谢家备受咸绪帝信赖,本就是这些朝臣眼中钉,如今抓准机会,自然要打压番。
今日芮阁老将他叫来,连表面功夫都不做,看似只是让他交出戚家案子,实则是想要打压他手中锦衣卫,今日他们来势汹汹,他若是不点头,芮阁老等人怕是不会善罢甘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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