海因里希沉默着唤出操控光屏，按下确认键前，手指停顿
下，番动摇后点击确认。
甜蜜让他留恋，但克制压抑又是无比痛苦
，让两人间恢复平静或许会更好。
“林绪，你为什
会在这颗星球上？”
海因里希没有追问林绪与人鱼有关过去，他能感觉到林绪对过往很有些抗拒
但这次倒是……恢复得很快。
“嗯。”海因里希颔首。
林绪眉头微蹙，偏头去嗅自己肩膀，他不记得人鱼会发出什味道。
海因里希看着林绪发红肩头，喉结微动：“别人闻不到。”
林绪盯着海因里希，确认楚元帅是在平铺直叙，这充满挑拨话里没有任何别意味。
但他表情终于有
点变化,“有味道？”
人鱼……林绪想想，姑且将自己接受深海基因移植后状态称作人鱼。
人鱼确有发情期。
但是人鱼发情期不受时间节律,而依照基因本能对周围环境做出判断,决定是否催动主体进入发情期。
就像在野外生存动物,发情期应该在人鱼感到水草丰美、食物充足、温暖安全时间点到来,林绪从没遇上过。
林绪语气无波无澜,好像点也不为现在处境尴尬无措。
无论是昨夜人鱼疯狂动物性本能造成发|情，还是今晨赤|条条地坐在前视窗下驾驶座上醒来,被Alpha浓郁信息素包围。
海因里希作战服上还留着人鱼利爪杰作，混乱旖糜。
林绪却始终冷静地像从边缘开始结冰湖面，在清晨山间微弱阳光下升腾起寒雾。
海因里希看着他，抿抿唇。
“……抱歉，
自己也不知道，没办法控制。你暂时…很难闻吗？”
林绪在用目光询问，他目光在此刻并不锐利，也没有攻击性，但海因里希仍感到被这目光扫过面部有阵针尖掠过轻微刺痛。
“没有，不难闻。”
是他从来没尝过甜味。
“元帅，你把通风系统开到最大，发情期已经结束，味道过会儿就散。”
又或者是另种情况,人鱼处于极度危险之中,死亡阴影时刻笼罩意识,自私基因会强迫人鱼进入发情期，当原始恐惧胜过理智，人鱼会疯狂地想要把自己基因传续下去，即使代价是母体死亡。
以前有过回。
他在座死城中被丧尸包围，疯狂传续本能被恐慌激发，可周围全是丧尸，连个求偶对象都没有，只能手撕丧尸三天三夜，几乎把整座城丧尸全部清空。
他理智仍没有恢复。
最后是总医师带着武装小队找到林绪，远程用强效麻/醉枪向他开三枪射中他，这才成功把人带回基地。
“嗯，是。”海因里希在自己驾驶位上坐下，旋过座椅，面对林绪，“人鱼生理构造应该不能类比人类第二性别。”
“是人类。”林绪忽然打断。
海因里希目光直在林绪身上，金色眼眸神色复杂，滞涩启唇，顺着林绪意思说下去：“好，知道。昨晚上你…发情,闻到类似信息素气味。”
如果是位Alpha对Omega直白指出对方发情,还泄露出信息素气味,简直和调情无异。
可林绪不是Omega，他完全不在乎,也不知道有没有发现海因里希自始至终艰难忍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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