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还是没能明白林绪到底怎样想。
林绪会柔软黏腻地喊他
名字，会在颤抖时依赖地揽住他肩让他再快点，但也会在昏昏欲睡时忽略海因里希，甚至把他赶出房间。
海因里希想留下陪着林绪，但又不知道林绪态度想法，
切像蜂刺般灼痛皮肤。
他手指上晶莹液滴就快要干涸，海因里希低头靠近手掌，舌尖和唇齿轻轻掠过指尖，上面有淡淡咸味和浓郁甜蜜气息。
触觉可以激发脑海中最清晰鲜明记忆，海因里希闭
闭眼，不得不深呼吸克制住此刻自己某些不堪变化。
“不用，你先出去。”林绪鱼尾拍拍，似乎有点不耐烦，鱼尾酸胀感让他做不太大幅度动作。
海因里希沉默着把浴巾叠好放到床头，转身走进浴室放好缸水并选择保温模式。
林绪在海因里希关上门后，磨蹭着爬到床头，翻出装晶石盒子，拣出两块蓝色晶石，慢慢嚼着吞下能量。
情动已经纾解到酸软倦怠，骨头缝里排异反应导致疼痛被晶石能量平复几分，林绪躺在床上咔嚓咔嚓地咀嚼，不太想动。
小白好奇地跳到他身边时，林绪把盒子反手放到另处，以免被它碰撒。
水过多而嘴唇发干起皮。
意识朦胧中，他感觉到海因里希接杯水喂给他，电弧还在身上乱窜叫他抽搐，但林绪又饿得心慌胃疼，他靠在海因里希肩上：“
想回房间。”
“现在吗？”
“嗯……”
海因里希放下水杯，望着林绪水亮尾巴，他手上水渍也落在林绪肩头，湿淋淋反着光。
他忽然坚定转身，返回004。
然而刚踏入灯光昏暗房间，他就见到林绪手上握着未经打磨粗糙晶石，晶石上方缺半，另半瞬间隐没在林绪嘴唇间。
“林绪！”海因里希瞳孔缩，快步上前。
龙族晶石坚固锋利，能够轻易划伤无所防范口腔内壁。
海因里希按住林绪肩膀，叫他吐出来，小白被海因里
蓝色晶石尝起来像薄荷，他又挑块透明冰糖口味晶石，有两个指节长，锋利人鱼尖牙咬下半块时，海因里希又推门回来。
进门就看见林绪手里拿着半块透明宝石正往嘴里放。
“林绪！”
林绪吓得手抖-
海因里希被林绪赶出去后，就在走廊上停住，低头，就发现自己满手黏腻还没来得及清理。
直接带着人鱼形态林绪穿过走廊回到H区并不是那
容易。海因里希想问林绪能不能变回双腿，但林绪靠着他肩膀，昏昏欲睡。
海因里希不想打扰他，思索会，让露丝暂时清空、封闭走廊，再用大衣盖住林绪尾巴，上面因为摩擦过度微微肿胀外翻，黑尾巴上露出截浅色，现在全部被沾着海因里希气味军装遮去。
林绪被他路抱回房间，留下办公室水迹和混乱给智能清洁机器人打扫，人鱼尾极长，宽阔飘逸半透明尾鳍柔软地垂下，在快速步行时带起风里飘荡，拍在海因里希小腿上。
海因里希将林绪放回他巢穴，林绪往柔软布料里滚，把自己埋在军服堆里，闷闷地说话：“你出去。”
海因里希拿起浴巾手顿住，他垂头看向林绪，但只看到林绪后脑勺，“不需要帮你清洗吗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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