几秒寂静后,她转成口述:
“个发型和你相同,但头顶比较稀薄,脖子上有红吊坠。另个比较高,手里有个和模样铁锹。”
“不过,如果你们碰到后者,要记得抓紧时间阐明身份。”
唐心诀最后补充。
“这位室友,稍微有些,bao躁。””
“奇怪,为什要讲这个……”
女生也有点不解,她其实都快忘记这些细节。只要能活下去,别说信仰注射剂,就算让她去信仰马桶都没问题。只是现在却不知不觉说出来。
好在唐心诀看起来没有不耐烦,平静地听完,然后同样平静地拒绝三人想抱大腿请求。
虽然有点失望,但也在三人意料之中。他们打算马不停蹄去投奔下个据点,把希望寄托在找到个充满正常人地方。
“对,和室友走散,如果你们遇到话,可以帮忙把这个送给她们吗?”
不知为何,第句吐槽出口后,三人就下意识继续倾诉,没过多久就像倒豆子般,把这几天在学生据点经历交待个干干净净。
他们中第个加入食堂据点人是女生,彼时学生会电台刚通知所有人据点存在,这些组织者也在不遗余力帮助学生逃进去。当她看到充足防身武器,宽敞据点空间,丰富食物……如获新生地以为这就是最终希望。
但很快,女生就发现这些全是假象。
防身武器是有,但只有组织者才有资格使用。食堂空间是很大,但绝大多数普通学生只能躲在楼大厅。二楼三楼都是组织者垄断领地——包括所有食物。
两天下来,女生总共只得到三片饼干。她们自带零食工具全被收缴,饥饿和虚弱与日俱增,根本没力气再逃去其他据点。
*
“喂?有人吗?”
郑晚晴对着话筒喊好几声,里面始终片寂静。沿着座机电话线看去,才发现源头被剪断。
身后门板发出被冲击晃动嗤嗤声,水流顺着缝隙喷进屋内。她不耐烦地啧声,扔掉话筒拎起铁锹,跳起来从墙壁顶端通风窗户钻出去。
这边刚落地,那边就正好看见个惊慌失措向外跑学生,
唐心诀拿出两张纸条,上面是老年机联系方式,还有学校里所有电话亭位置。
三人连连答应,或许是饿得有点头晕眼花,快走时候女生才想起来问:“等会儿,您室友长什样?”
唐心诀早有准备,从容道:“纸条背面就是她们画像。”
女生迟疑:“……那个,不是抽象画吗?”
唐心诀:“……”
“也不是没人抗议过,但是那些组织者当着们面,把抗议同学扔给丧尸,还强迫们看完他被吃光过程……”
回忆起那些噩梦般景象,三人均是哽。
所以当据点开启所谓“合格者选拔”,他们也都默默接受。但顺从并不能换来安全,晚上被扔出去人天比天多,哀嚎声夜夜不停。每天早晨透过窗外,他们都会看到以前同学摇摇晃晃站起来,顶着满身血无知无觉地游荡。
痛苦催化恐惧,没人想成为其中员,据点内氛围也变得越来越奇怪。
就在今天被扔出来当炮灰前,女生还亲眼见到有两个学生把注射奇怪液体当做某种神灵样,满脸虔诚地跪拜磕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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