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伯看她抬脚,绣鞋踩上倪青文手,重重碾,根茎里白色汁液流出,淌倪青文满手。
“星珠家乡栾镇很多年前遭逢水患,星珠幼年与母亲逃难至此,母亲病逝后,她没生计才来家做女使,听说她在栾镇还有个亲戚在,给您与她留些钱,请您送她回栾镇,您最好也在栾镇待着先不要回来,避避风头。”
倪青文有个极厉害跋扈妻子,他家里生意又是仰仗他妻子娘家救济才好许多,即便他今夜在这里吃哑巴亏,只怕也不敢声张,而倪宗新娶进门妾又有身孕,倪青文正怕那妾肚子里是个小子,倪宗碍于儿媳妇娘家面子也不许倪青文纳妾,又讨厌他不学无术只知玩乐做派,这个节骨眼,倪青文也不敢找倪宗告状,却定会私下里报复。
呆滞星珠
话音才落,不等星珠反应,手上忽然用力,只听得声响,星珠痛得喊声,眼圈儿红透。
星珠浑身都在发颤,那种被人触摸耻辱感令她难以扼制心头呕吐欲,倪素轻声哄她,倪青文鼻青脸肿,被张伯按在地上,他大喊:“倪素!你有什好得意!你娘就要死,祖宅,医馆迟早都是们家!你算什东西,不在面前摇尾乞怜,你竟还敢打!”
倪素松开星珠,起身走到倪青文面前,居高临下般,盯着他。
水珠顺着她乌髻侧珠花下坠,在她耳垂又凝聚晶莹滴,她俯下身,重重地给倪青文巴掌。
“如今就是肯向堂兄你摇尾乞怜,你只怕也不愿大度地放过。”
殊而挣扎不开,男人扯开她衣衫领子,绸裤半褪,他狞笑着,正待俯身。
“砰”声,房门被人大力踹开。
倪青文吓跳,电闪雷鸣,他不耐地转头:“谁他妈……”
冷光交织,迎面棍子打来,倪青文鼻骨痛得剧烈,温热血液流淌出来,他痛叫着,看清那张沾着雨水脸。
“倪素!”
倪青文被这巴掌打蒙,他又听见她声音,迟缓地抬眼,面前这个少女身衫裙湿透,湿润浅发贴在耳侧,那样双眼清亮而柔和,白皙面颊沾着水泽。
倪青文眼看她又站起身,从那张伯手中接过棍子来,他瞪大双眼,“倪素你……”
棍子打在他后脑,话音戛然而止。
张伯见倪素丢棍子,去外面药篓子里翻找阵,用绣帕裹着嫩绿团花状茎叶进来,他唤声,“姑娘,您要做什?”
“张伯,星珠遭逢此事,腿又伤着,只怕不便与上京,更不便留在雀县,”倪素将帕子连带着包裹其中草叶都扔到倪青文右手里,“故而,有事相求。”
倪青文认出她,当即铁青着脸朝她扑来夺她手中木棍,倪素及时躲开他,正逢张伯跑进来,拦下倪青文,与他撕打起来。
星珠躺在地上动也不动,直到个浑身湿透人将她扶起来,抱进怀里,她眼眶里积蓄泪才跌出,她大哭起来:“姑娘,姑娘……”
为防星珠逃跑,倪青文竟还唆使小厮将她右腿打断。
倪青文个不学无术败家子,力气还不如张伯这个五旬老汉,被张伯打得连声惨叫。
倪素充耳不闻,帮星珠整理好衣裳,又摸着她关节,温声道,“星珠,你忍着点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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