晴夜之间,月华郎朗,倪素手中糖糕尚还温热,她在泪眼朦胧间打量这个蹲在她面前年轻男人。
他生前,也是做官人。
倪素几乎可以想象,他身着官服,头戴长翅帽,年少清隽,或许也曾意气风发,如日方升,可那切,却在他十九岁戛然而止。
正如她兄长生命,也在这年毫无预兆地终止。
“徐子凌。”
许多医书,他被父亲逼迫放弃行医那日,他与说,要将他所知道女子疑症都写下来给,教医术,等长大,再让看过那些女子苦症后,用心得来教他。”
那本来是倪素要与兄长起完成女经医书。
“若能行医,他也不会远赴云京考科举,”
倪素捏着半块糖糕,眼眶又湿,“这本不是他志向,可他却因此而死。”
灯烛下,徐鹤雪看见她眼眶里颗又颗泪珠剔透而落。
倪素眼睑微动,她忽然说:
“若你还在世,定是个好官。”
“倪素,你兄长事夤夜司虽暂不能更进步,但有个人定会另辟蹊径,这件事,即便你不上登闻院告御状,也可以宣之于朝堂。”
他说。
“谁?”
“当朝宰执孟云献。”
徐鹤雪捧着油纸包,对她说:“夤夜司没有直接逮捕刑讯职权,但御史台御史中丞蒋先明却可以风闻奏事,孟相公或将从此人入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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