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真,不想你疼。”
“不要再打!”蔡春絮被皂隶拦在门外,她眼睁睁地看着又杖打下去,她焦急地喊:“大人!不要再打她!”
可皂隶们充耳不闻。
徐鹤雪看着倪素鬓发间鲜红茱萸掉在地上,她身上都是血,而笞杖不停,狠狠地打在她身上。
他下颌绷紧,终究还是难以忍耐,他伸出手,双指并,银白莹尘犹如绵软云般,轻轻附在她身上。
皂隶杖又杖打下去,但倪素却发现自己感觉不到。
雪并不是第回见她受刑,可是这回,他心中不忍更甚,他甚至没有办法看她眼泪,笞杖又落下去,他手紧握成拳,闭闭眼。
“倪素,告诉本官,你伸冤所求为何?”
端坐堂上谭判院冷声道。
所求为何?
皂隶还没停手,倪素痛得神思迟钝,她喃喃声:“求什?”
她迟钝地抬眼,沾在眼睫泪珠滑落下去,她看见他周身莹尘浮动,衣袖边缘不断有殷红血珠滴落。
她看见他腕骨伤口寸寸皲裂,连他衣襟也染红,也许衣冠之下,越来越多伤口都已显现。
他那张脸,更苍白。
倪素脸颊贴在春凳上,嗓子已经嘶哑得厉害,嘴唇微动,声音微弱到只有她自己能听得见:
“徐子凌,你别管,好不好?”
又是板子落下来,痛得她眼泪不止,发出声短促惨叫,她艰难地呼吸着,哭喊:
“要杀人者死!要他还兄长性命!要他还兄长性命!”
凭什?
凭什她兄长性命比不得那个人性命?凭什杀人者还能堂而皇之地脱离牢狱?
“大人,若不能为兄长伸冤,民女亦不惧死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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