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他没有。
倪素第次这样认真地审视这道施加在他身上惩罚,像是白雪沾污证据。
若是人外伤,她有是办法令它愈合,可偏偏,它不是。
她轻吹
不知不觉,他衣袖边缘已被血液浸湿,细腻如玉腕骨上剐伤狰狞,血珠坠在他腕底,将落不落。
“行,你瞧瞧你能做成什事?那柜子本是存放杂物,哪里能放铁钱?放算盘也锁着呢!”
外面是那管事没好气声音。
紧接着便是柜门外中年男人赔笑漂亮话儿。
徐鹤雪静默地听着外面两人说话,正欲松手,却不防被她握住手指,如此温热温度紧贴,令他颤。
中年男人这番话说得管事心内舒服,在夤夜司中几日萦心恐惧也削减些,他摆摆手,“可别胡说。”
柜中漆黑片,倪素只能听见外面这两人说话声音,道步履声临近,倪素心中打鼓,她抱着双膝手紧紧地抓住衣摆。
“管事,这边柜门和箱子也给您打开,方便您查。”那人讨好笑,说着手便摸上柜子铜扣。
倪素屏住呼吸。
道细长光线漏来,她看见外面那人粗粝发黑手指。
话,只能窝火地叫嚷声,又将钥匙递给他,令其前去开库房门。
那人忙称是,接钥匙前去开门。
徐鹤雪将人丢在后院僻静处,又很快回来,隐去身形,跟在此二人身后。
“库房除夤夜司人来查过以外,您不在,便没有人进去过,您这才从夤夜司出来,怎这便要来清点?”
那人边推门,边问道。
指腹几乎还残留她脸颊触感,因为她忽然举动,他不禁蜷握掌心,侧过脸来看她。
她没有摘帷帽,此刻挑起边轻纱,烛火照亮她半张白皙面容,乌黑明亮眼睛,红润唇。
绺细发落在她颊边。
徐鹤雪意识到她在审视他剐伤,立即要抽回手,不欲再让她细看,可她手指紧紧地勾住他手指。
心跳,是血肉之躯才会有。
她心内紧,正不知如何是好,却觉清风拂面,吹动她耳畔浅发,极其昏暗柜中似乎逼仄些,倪素转过脸,对上双眼睛。
这样近距离,倪素发现他双眼皮褶痕都是漂亮。
徐鹤雪已摘帷帽,将灯盏放于膝旁,暖黄光充斥于她眼前。
外面人忽然呼痛声,着急忙慌地抽出被沉重柜门夹住手指。
这幕太滑稽,倪素险些忍不住笑,只冰冷手忽然捂住她嘴,她眨动下眼睛,却嗅到清淡血腥气。
“谁让咱们掌柜给人害呢?他生前待待你难道不好?”管事走进库房,扶灯往前,将桌案上烛台也点燃。
“掌柜待咱们自然是好。”
那中年男人点点头,“可他却这稀里糊涂地就没。”
“是啊……”管事边清点着库房中存放铁钱,边叹气,“按理说,这库房钥匙是只能掌柜管,可元宵那夜,他却将钥匙交给,问他是否还要再回代州见东家,他说不是,也纳闷,他看起来也不像是要再出远门样子,身上包袱也没有,只见他好像揣本什书到怀里……”
“以往掌柜回代州也没将钥匙给您啊,说不得是他打算自个儿退下去,想先让您试着管库房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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