青穹沉默瞬,而后才道,“那并非是为祭奠他而立墓碑。”
这里人如何会祭奠他?
倪素知道,十六年前官家下敕令治徐鹤雪死罪,而蒋先明从民意对徐鹤
倪素与青穹在雍州待半月,也没见他回来。
“桌上放着糖果子,定是他给买。”
青穹说着从井里出来,将上面木板盖上锁好,自他阿娘回到幽都之后,他便与阿爹来到这井下住。
井底下尸首当年都被玉节将军令人全数挖出收葬,他阿爹是个木匠,在井下开凿出更宽阔地方,弄得倒也像个家。
“那他又去哪儿?”倪素问。
“只要有用,便都是好方子,既为医者,当海纳百川。”
“什海川?”
坐婆听得糊涂。
倪素不由弯弯眼睛,“说,请您教,知道您是此地最好坐婆,若您愿意做先生,明日便给先生送束脩。”
坐婆长在这片穷苦之地,这半辈子接生也都是穷苦人家孩子,雍州城中不是没有更好坐婆,她们给大族人家接生,亦有些地位与钱财,她哪里比得上那些人,更从没被人这样正经地叫过先生,她还只听学堂里孩童这样称呼教书秀才。
,年纪轻轻,在女科上却有些本事,待谁都礼数周全。
“今日诊金都给您,想请您帮件事。”
倪素思忖片刻,停步与她说道。
“小娘子你说。”
坐婆没想到还有这样好事,她眉开眼笑。
“应该去城外。”
青穹猜测着,“已近黄昏,这个时候应该没什人会路过桑丘,爹应该是去给徐将军扫墓……”
他话音戛然而止。
抬头撞见倪素目光。
“你为何直没与说,他有墓?”倪素三两步走近他。
“哪里算什先生,小娘子可万莫说这话,”坐婆脸上露些笑意,将倪素交给她诊金又塞回半到她手中,“那半便不要,剩下留着给萍娘抓药,你想知道什,只管来家中。”
倪素谢过坐婆,与她分道,往城西柳巷去,天边斜阳像揉碎金箔,倪素还没走近巷尾那口井,便见井上木盖被人从底下推开,布巾裹着个脑袋冒出来,他那双瞳色极浓眼睛抬,望见她,便喊:“倪姑娘,阿爹好像回来!”
倪素跟随青穹来到雍州,却并未见到青穹阿爹,他在井下家中留封信,上面歪歪扭扭字只有青穹认得清。
信上说,他去邻县做活。
他腿脚不好走不太远,也做不重活,去无非也是给人做箱笼,柜子。
“猜那位王老妪必不会舍得花钱去给儿媳抓药,这些钱您留着,半为萍娘抓药,交给她小姑,半您留着。”
坐婆没料到她让帮忙事,竟是这个,她愣下,隔好会儿才点点头,又说,“小娘子心善,可这样事太多,你这样……又怎帮得过来呢?”
“穷苦人家,活命总是不易,父亲从前也常常为乡下农户们义诊。”倪素顿下,又说,“还想请您与说说您替人接生以来,所遇过棘手问题,年纪轻,其实也还没见过多少病患,想听听,你们遇见难题时,又是如何解决。”
“们土方子,小娘子也想学?”
坐婆有些不好意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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