魏德昌气得咬牙:“这个酸腐文官!就会写奏疏告黑状!”
秦继勋不欲再与他多说,转身正要令亲兵牵马,却见人群之间,名裹着面纱女子正将那衣裙沾血女子扶起。
“你别哭,扶着你走,你不能在这里受风
“苏契勒是丹丘王庭王子,这些女人钱帛只怕他还看不上。”秦继勋将宝刀拿回来,又命令亲兵,“将她们放。”
“所以义兄您方才是在问宋监军要钱?”魏德昌灵光闪,他当即笑起来,“那姓宋这些年克扣下军饷多少,你直心中有数,却并不发作,今日你问他要钱,他自然无话可说!”
即便朝廷从没缩减军费,但从云京到边关这路上层层盘剥下来,军费落到军中,也不过勉强能够维持。
“那个阿多冗在王庭时便与苏契勒政见不合,此次苏契勒得王命驻守居涵关,必然容不得阿多冗,这口黑锅,是落在你头上。”
秦继勋微眯双眸。
他约莫三四十余岁,蓄着青黑长须,却神清目朗,五官端正,更有身被鲜血濯洗过冷硬风姿。
“义兄!”
魏德昌见他,紧皱眉头便松弛些。
“宋监军请借步说话。”
秦继勋瞥他眼,随即朝那位姓宋监军颔首。
弯缝隙间,看见那女子衣裙上渗出血迹。
“魏统领,此事很难说究竟是丹丘诡计还是你们军中出什问题,告诉你,谁敢在此时挑起战火,谁就是大齐罪人。”
宋监军再度看向魏德昌。
魏德昌按着刀柄手紧,他脸色变得极其难看,“若真是军中人在捣鬼,不必监军您说,必会处置,但要咱们雍州军向胡人低头……魏德昌,不愿。”
“魏德昌!你可知何为大局?眼下还没有万全之策,贸然开战,非是明智之举!”宋监军气得吼他。
阿多冗尸体到底是怎出现在玛瑙湖,魏德昌至今没有答案,他立即抱拳:“义兄,这便去查!”
“不必。”
“为何?难道义兄不信?”魏德昌粗声粗气,有点恼,“若真是军中人,必杀他全家!”
“岂是不信你?是监军不信。”
秦继勋淡淡地瞥他,“虽统率雍州三军,但在你之上,还有位宋监军,若由你去查,他必会写奏疏送去云京,以此弹劾你。”
宋监军不语,却往清净处走几步,秦继勋解下腰间宝刀递给魏德昌,“先帮拿着,别跟来。”
随即抬步走向宋监军。
魏德昌捧着宝刀站在原地,瞧着秦继勋与那位宋监军在不远处两对而立,也不知秦继勋说什,那宋监军眉头皱得死紧,隔会儿神情又松懈许多。
两人多说几句话,魏德昌等得心中烦躁,正欲发作,却见秦继勋朝宋监军作揖,随即宋监军便朝着亲卫挥袖,带着人撤去。
“义兄,你跟他说什?”魏德昌见秦继勋走回来,便迫不及待地问道。
“监军大人。”
伴随阵马蹄疾驰,路上扬尘四起,宋监军与魏德昌皆转过脸去,看见那骑马而来魁梧身形。
他身后跟随着队亲兵。
军容肃然,盔甲碰撞之声凛冽森冷。
马还未停步,那人便从马上利落地翻身跃,手按着腰间宝刀,三两步走近宋监军与魏德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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