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看他们便要动起手来,闻讯赶来杨天哲立即吼道。
“杨统领,是他们欺人太甚!”
孙岩礼眼眶发红,声似凄哀。
“将军!”雍州军名武官看见紧跟而来秦继勋,便喊,“您可有听到耶律真说什?若他们动心,趁们不备,与耶律真里
“南延部落军报,都是他们自己参与战役,只有在丹丘王庭,才有所有部落奏报。”
杨天哲继续说道,“当初丹丘迫于内战,又见大齐有后起之势,便与当今圣上签订盟约,暂熄战火,盟约之中有项,便是大齐要丹丘处置参与国战,在齐造下无数恶业胡人将领,其中就有耶律真,所以他这十六年来,直被幽禁在长泊,未得重用。”
丹丘王庭如今再度启用此人,便已经将其野心显露无遗。
沈同川满腹惊疑,只觉后背都是冷汗,“可苗天宁若不是耶律真所杀,那又是死在谁手中?”
“谭广闻不是要来吗?”
“秦将军与魏统领应该也都知道,那上面清清楚楚地写着,苗天宁苗统制,就是死在他耶律真手上!”
沈同川说道。
徐鹤雪嗓音清泠,“可他没道理用此事来蒙骗们,杨统领,当年苗天宁死时,你可亲眼见到他被胡人所杀?”
“……”
杨天哲重重地咳嗽几声,“当时苗天宁将耶律真逼出城外后,便下令紧闭城门,他们在外与胡人血战,城中百姓只听得厮杀之声,并未得见外面战况,后来援军赶到,才将城门打开,外面,已经是尸山血海。”
,抬起眼睛,看向那位正站在城墙边,朝下望年轻人。
即便相处日久,秦继勋也依旧觉得此人神秘非常。
他分明有副孱弱身体,但有时,秦继勋却觉得他那副身骨,比任何人都要坚硬。
“无碍,”
徐鹤雪收回视线,看向他们三人,“三位可还记得耶律真说那番关于苗天宁话?”
徐鹤雪抬起眼睛,远处起伏山脉苍翠巍峨,“问他啊。”
天擦黑,耶律真又领兵前来攻城,并再度朝杨天哲喊话,他必会在齐人援军赶到雍州之前攻破此城,只要杨天哲投诚,他可以代表长泊亲王,对他既往不咎。
守城第五日,雍州军不断有武官向秦继勋进言,起义军中有董成蛟,胡达两个叛贼在先,未必没有其他*细还藏在其中,他们恳请秦继勋暂押杨天哲,将起义军关入瓮城。
“要们入瓮城,不就是将们这些人都当做叛贼!们杨统领为雍州如此不要性命,尔等却还要苦苦相逼!”杨天哲副将孙岩礼带领众起义军与雍州军在城内对峙,剑拔弩张。
“孙岩礼,住手!”
“援军将领,是谁?”
“记得是谭广闻。”
沈同川插嘴。
如今鉴池府刺史,十六年前,负责策应靖安军两路援军中其中路将领——谭广闻。
徐鹤雪握剑指节收紧。
“他,”
杨天哲抱着受伤臂膀,嗓音沙哑,“像是根本不知苗天宁已死。”
“不可能啊!”
这道声音猛地插进来,徐鹤雪侧过脸,见沈同川提着官服衣摆快步走上来,沈同川看见他们四人都还安好,着实松口气,而后才道,“倪公子可还记得之前给你看过那份十六年前雍州军报?”
徐鹤雪颔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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