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义兄……”魏德昌回过头,见秦继勋,杨天哲乃至于沈同川都是样沉默,他愤愤地松开谭广闻,屁股坐回椅子上。
谭广闻面露讥讽,正欲请韩清上座,却见他已自己走上前,在沈同川身边落座,随即抬眼。
“周挺。”
周挺闻声,立即朝身后亲从官抬手,那亲从官大喊声“来人”,随即便是密密匝匝步履声临近。
数名夤夜司亲从
“魏统领这是说什话?”
谭广闻看向旁韩清,“接到官家敕令,便立即召集鉴池府与泽州两路兵马朝雍州赶来,路上遇见丹丘南延部落增兵也没办法!这些事,韩大人都是知道,他是官家亲封雍州监军,他可以为作证!”
“是啊,”
韩清在堂内所有人注视下颔首,“咱家是与谭将军道来雍州,他究竟有没有贻误军机,咱家最是清楚。”
魏德昌却仍不松手,“沈知州给你鉴池府发那多文书,你们何曾理会!你若是早来,雍州何至于沦为孤城座,何至于雍州军这般损失惨重!”
大雪下,院落更显凄清荒凉。
秦继勋,魏德昌,杨天哲都受伤,医工们在正堂内为他们包扎诊治,沈同川也被猛火油灼伤手,此刻也才敷上厚厚药膏。
“秦将军,魏统领杨统领,还有沈大人,”韩清人还没有进门,便先唤声,随后衣摆在门槛拂过,他看向正堂内四人,都是陌生脸孔,这本是他们第回见面,“是们来迟,对不住诸位。”
“谭广闻!”
魏德昌死死盯住那身着甲胄,身形高大,看起来约莫四五十岁将军,他挥开医工手,沾血细布从手臂上脱落,化脓伤口看起来尤为狰狞,他大步上前便抓住谭广闻衣领,“老子宰你!”
韩清与谭广闻朝知州府里去,他思及在城门处见过那个女子,便转过脸询问跟在后头人:“倪素为何在此?”
“她说,她来此地寻人。”
周挺如实说道。
“寻什人?”
周挺顿,“大约,是那位倪公子吧。”
“止战期间,非官家敕令,州府不可擅自调动兵马,难道你魏德昌不知道吗!不过是依照朝廷规矩办事,何错之有?”
“你……”
魏德昌正欲怒骂,却听韩清在旁冷声道,“魏统领,切莫失你分寸。”
“德昌,松开他。”
秦继勋垂着头,开口。
“魏德昌!你做什!”谭广闻脸色沉,攥住他手腕。
“魏统领何必如此?”
韩清在旁,慢声道。
“要不是他谭广闻!们何至于苦守二十日!要不是他,倪公子怎会……”魏德昌喉咙哽。
秦继勋向来理智,此时也不禁因此而失神,他甚至忘要规劝义弟德昌。
“韩大人,听说那倪公子是秦继勋身边个幕僚,此人厉害得很呐,”谭广闻插句嘴,“但他好像失踪,只怕凶多吉少,不然,还真想见见他。”
韩清走上石阶,扯唇,“谭将军,请。”
“韩大人先请。”
谭广闻笑道。
二人和和气气地走入知州府,立即便有内知迎上来,领着他们去往正堂,路上都是狼藉片,好好假山造景全都被没,沈同川多年来存好石料是块都不剩,全让自己亲兵送出去堵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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