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只怕没有这简单吧!”
这道声音中气十足,文武百官皆朝阶下看去,只见鲁国公提着衣摆,步步地踏上来,“夜里侍卫马军司搜捕张信恩,葛让葛大人为何亲自前去?”
“国公爷,葛让是让他去。”
黄宗玉说道。
“您让他去?”鲁国公走上来,将衣摆撂下,“谁都知道如今这个时候,徐鹤雪旧案闹得沸沸扬扬,葛大人昨日才在泰安殿上与人为徐鹤雪而争执,夜里,就
他是常在河边走,以往也没个湿鞋时候,但如今,他却是整个人都在这潭泥水里。
寅时天色还是漆黑,天上落着雪,朝臣们个又个地冒着风雪赶来庆和殿,所有人得知夜之间,潘三司与丁御史被杀,时哗然。
“那张信恩果真如此凶残?!竟能杀潘三司与丁大人?”翰林侍读学士郑坚满脸不敢置信,“黄相公,其中是否另有隐情!”
那莲华教张信恩杀潘三司做什?!
“诸位应该也知道,莲华教在南边作恶多端,纠集信众,说是求神佛庇佑,实则是为谋逆!他们信众之广,且根底有深,咱们朝廷几番围剿,也未能灭其根本。”
孟云献却看向长阶底下,说,“寅时。”
寅时,百官要入宫。
“丁进为何在潘有芳府里?”黄宗玉只觉太阳穴被风吹得鼓胀发疼。
“怎知道?”
“那你手中那份丁进罪书,又是从何而来?”
到两旁。
龙榻之上,正元帝闭着眼,胸口缓慢地起伏,呼吸之间,胸腔里似乎有浊音,黄宗玉见梁神福用帕子去擦正元帝唇边口涎,他心里惊,立时回头看向太医局医正们。
“官家确是中风无疑。”
其他医正们连呼吸也不敢,秦老医官只得颤颤巍巍地上前说道。
“这就是那碗汤药。”
黄宗玉说着,叹口气,“潘三司是费尽心力,才将这莲华教副教主张信恩引来云京,们本想借此人来将莲华教连根拔起,岂料他太过狡猾,提前识破们打算,又自知逃脱不得,便索性将潘三司杀害。”
“他那四散溃逃教众为泄愤,还杀贵妃父亲吴岱。”
“谁能证明?”
郑坚怎也接受不黄宗玉这番说辞。
黄宗玉盯住他,冷声道,“张信恩还活着,这是他亲口认下供词。”
“他亲手写,有人送到手上,也不知是谁送,也许,是他自己送。”孟云献说道。
“……那你叫如何与百官解释丁进死?靠那个张信恩说辞?那再具体些呢?丁进为何要威胁潘有芳?”
“这个就要看您黄相公,您最是与人为善,只要礼送得好,您有时也愿意为那些个朝臣平平他们事端,即便丁进没求过您,说不得他什亲戚,正好求您却没求上。”
“……你!”
黄宗玉咬牙切齿。
梁神福令年轻宦官将只玉碗奉到孟云献与黄宗玉面前,“医正们也已经看过,里面确实有研磨不干净金丹碎粒。”
“官家喝没有?”
黄宗玉心脏突突地跳。
梁神福摇头,“发现及时,咱家拦下来。”
官家还没有清醒过来,黄宗玉与孟云献不便在殿中多留,二人走出去,就在殿外吹着冷风,黄宗玉拧着眉,“官家这般情形,怕是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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