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再者,谭广闻罪书上只有吴岱,没有潘有芳,他们已经将证据毁得差不多,如今要翻玉节将军案,定潘有芳罪,就必须有鲁国公供词。”
“可鲁国公是宗亲,若没有个有力由头,们不能轻易拿他,更不能讯问。”
“那若是,”
倪素抬起脸,“状告他呢?”
周挺怔,“……你?”
他回去吗?
回去做星星吗?
倪素胸腔里充斥着酸涩情绪,眼眶湿润,这刻,她不知是该高兴,还是该难过。
“倪素……”
周挺想要安抚她,身上却没有什帕子,他只得与她找着话说,“如今官家病重,虽不知事,但要为玉节将军翻案,却还有些困难。”
倪素追问,“是你们,而不是个人,是吗?”
周挺不知她为何要这样问,但他还是颔首,“是们。”
非只人。
那就不是他。
若不是他,那潘有芳与吴岱魂火也不必他用术法引入幽都,他也不会消失不见……
周挺发觉她上妆粉,点口脂,眼底却还是遮不住疲倦。
“昨夜杀潘有芳与吴岱人,是谁?”
周挺抿唇,“倪素,不要问。”
“不要问意思是什?不是张信恩对吗?”
“……这些事与你无关。”
热,心是热,他肯为人抱薪,而你们,也肯为抱薪者而抱薪。”
“这世间公理正义,是烧不灭火,即便不在王法,也在人心。”
“你说这个人,很想认识他。”
何仲平说。
“你们已经认识他。”
“上过回登闻鼓院,知道那里规矩,为官者,不能敲登闻鼓伸冤,但是民,还是靖安军旧人。”
倪素擦把脸,冷静地说道,“是倪公子遗孀,是靖安军人证,要上登闻鼓院,状告南康王
“为什?”
“鲁国公还在找贵妃内侄女,他铁心要以此来掣肘嘉王殿下。”旦鲁国公找到那吴氏女,坐实嘉王陷害贵妃这桩事,贵妃腹中骨肉就还有希望,至少在贵妃孩儿尚未出世之前,嘉王就不可能继位。
“鲁国公还想拉拢王恭,”
怕倪素不知王恭是谁,他便解释声,“王恭是殿前司都指挥使,三衙禁军都在他手里,他似乎也与鲁国公样,想拖到贵妃产子之后。”
王恭虽肯放嘉王进殿,却也并未拿定主意,此时究竟要不要奉嘉王为储君。
倪素猛地低头,盯住自己衣袖。
袖子边空空如也,没有那缕淡雾依附着她。
她忽然惊觉,
若杀那二人不是他,而他返还阳世目又已经达到,是否幽都就不会再给他时间,是否他已经……
倪素仰起头,寒雾浓浓,天幕发灰。
“与有关。”
“有何干?”
“为亡夫而问。”
只听得她这样句话,周挺握紧刀柄,迎着她目光,他原则不容许她过问官场里事,可听她说,她亡夫,徐景安,周挺沉默半晌,才低声道:“倪素,此事,你可以当做,是们所为。”
“你们?”
倪素又朝他低首,随即走过那些抛撒书页人身边,逆着人潮,走向夤夜司。
“倪素。”
周挺看见她,走下阶来。
倪素朝他施礼,“小周大人,想问你件事。”
“你说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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