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敛舟应声,伸直长腿,坐得那叫个悠闲自在,跟在自己家里似。
盛以:“你知道你这副样子特别像什吗?”
江敛舟:“?”
盛以:“像考试拿个满分,把卷子拿回家给爸爸看,等着爸爸夸奖小朋友。”
她微微笑,满足江敛舟那点心理,“做得好,乖儿子。”
现在她,慵懒,随性,又……
带着很不自知温柔。
和“盛以”两个字,可能没那相关温柔。
江敛舟目光,便不自主地在她纤长白皙脖颈处留恋几秒。
而后又飞快移开。
方才还在讲电话那位,已经出现在门前。
甚至没等到她开口,江敛舟便问:“得去医院。”
盛以稍稍顿,江敛舟便以为她是要拒绝
当然,盛以肯定是要拒绝。
江敛舟垂眸看她:“人不能讳疾忌医,感冒就是得看医生。”
说来奇怪,明明隔着手机,可盛以似乎能看到他微皱着眉表情般,又听见他问,“声音怎这哑?”
盛以颇感艰难地坐起身,抿口床头柜上杯子里水,被冰得浑身颤。
说话声音难免就有些抖:“没感冒。”
江敛舟敛敛眉:“你等。”
说完便挂电话。
那位大少爷丁点自觉都没有,察觉到许归故目光,还懒懒散散地反问:“怎?”
许归故便也轻笑声:“没怎。”
他顿顿,又把话说下去,“就是再次对你脸皮厚程度表示赞叹而已。”
江敛舟:“……”
盛以是在第二天上午,接到江敛舟电话。
江敛舟:“……”
江敛舟轻“啧”声:“你怎这爱以小人之心,度江敛舟之腹呢?”
他扬扬下巴
盛以转身,往客厅里走,边走边问:“你来干嘛?这还没到练歌时间吧。”
江敛舟跟在她身后进到客厅里。
盛以站在吧台后,动作流畅且美观地泡杯红茶端给他,江敛舟接过,靠在沙发上。
大约是相信盛以真没感冒,江敛舟没再提这茬,而是递个东西给盛以看。
盛以看眼:“明泉音乐学院授课邀请?”
盛以:“那也行,给找个帅让看看。”
江敛舟:“……”
江敛舟懒懒掀唇:“最帅那位就在你眼前,你还想怎看?”
盛以颇为无语,从手腕上取皮筋下来,三两下把头发低低扎起。
穿着睡衣、拖鞋,素颜又随意绑起头发她,跟平时那副精致模样,是两种完全不样美。
这边听着电话里“嘟嘟”声盛以:“……?”
她还没从突然挂掉电话里反应过来,更没来得及思考那句“你等”是什意思,便听见自家门铃响起来。
盛以:“……”
她沉默两秒,翻身下床,趿拉着拖鞋走到门口。
打开门。
已经二月底天气,早已立春,明泉市也逐渐从天寒地冻天气中,渐而向暖。
就连冬天时赖以生存暖气,此时此刻似乎也变得有些多余起来。
房间里有些干,盛以瞥眼,发现是加湿器没水。
铃声作响,她拿起来手机,看是江敛舟,稍稍怔后接起来:“喂?”
“你感冒?”江敛舟说话声音从远渐进,大约是说话时又把话筒贴近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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