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上面那张，哪怕落
些灰，可纸张还是洁白
；越往下明信片
“真是，”外婆摇摇头，“你外公走之后
就没打开过，早该把它取下来。阿久，那边还炖着鱼，你把它擦擦回头收起来。给，这是钥匙，你看看里面需不需要擦。”
盛以点点头，外婆又进厨房。
她便拿抹布，不敢看电脑屏幕似，
点点擦起来那个信箱。
外面擦得挺快，她透过投递缝隙看眼里面。
……好像有些东西在。
盛以挂电话。
隔天,便出车祸。
……她那会儿方面是心理障碍,另方面,甚至无法接受这样自己。
年纪小时候,便很容易有些不为瓦全想法,而她右手，却再也没有办法同正常人样。
高考分数出乎意料地高，可她也去不景大美术系。
改完后,她随手将手机扔在旁，半个小时后接到江敛舟电话。
江大少爷懒洋洋地跟她东扯西扯几句，也不问她考得怎
样,全都是些无聊话题。
盛以昏昏欲睡,又听到家里阿姨叫她吃饭,便打断他说要挂。
江敛舟叫住她：“等等。”
盛以面无表情：“有话就快说。”
◎每个角落◎
盛以盯着这六个字,沉默很久很久。
好半天，她才忍不住轻轻哂，像是嘲笑自己般。
便模模糊糊想起来些当时没觉得奇怪细节。
高考完第二天,终于摆脱高考她在家里睡个很长觉，长到盛母都忍不住隔会儿过来看看她是不是还在呼吸。
想着外公去世后就再没打开过，盛以皱皱眉，拿钥匙开开这个信箱。
太久没开，里面积不少灰，盛以扇扇手风，再细细朝信箱里看去。
……
明信片。
不止张，拿出来时简直是厚厚摞。
盛以盯着屏幕上那六个字，失神很久很久。
直到外面外婆匆忙应声“来”、边说边往外面走，盛以才蓦地被惊醒。
外婆同位邻居在外面交谈，盛以依稀间还能听到外婆在说“……时间太久，没砸到什吧？……万幸万幸，真是糊涂，早该把它拿下来……”
说几句，邻居离开，外婆这才拿着什东西又进来。
听见房门被敲响声音，盛以应声，外婆推门走进来，抱着赫然是院子外面那个本来摇摇欲坠木质信箱。
“你今天……”江敛舟难得说话有些犹豫起来，“有收到什人告白吗？”
盛以便打个哈欠：“收到太多,你说哪个？”
江敛舟：“……”
阿姨又敲敲门,盛以扬声说“知道”,又同电话里讲：“还得忙着报志愿呢,没心思听什告白不告白。”
现在想想,她那会儿大约是怕江敛舟知道有人跟她表白，会胡思乱想吧。
看这条消息发送时间……
她大概便是在模糊睡醒后通过好友、又看到对方发来消息。
跟盛以表白人实在是太多,这个顶着串乱码昵称、和这个很莫名其妙告白,便显得属实无趣起来。
甚至告白都不敢说自己是谁、不敢拿大号来，未免也太不真诚些。
盛以便是这想着,而后顺手将这个人备注,改成“哪来傻X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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