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时,听到动静云依柔也找来。她脸懵然地看着自己失态痛哭母亲,刚想下意识地为妈妈求情,就被宁广忠狠厉冷漠眼神镇住。
“把她也带走。”宁广忠嗓音冰冷地吩咐道。
然后,云依柔就像她妈妈样,起被拖走。
云依柔不敢置信地看着冷酷无情“父亲”。她直以为,继父对她很好,毕竟很多时候她跟宁楚楚发生冲突时,继父都会站在她这边,强迫宁楚楚给她道歉。
久而久之,云依柔度得意忘形起来,慢慢地将自己当成真正宁家小姐,认为自己可以拥有宁家切。
云舒闻言,不敢置信地望向自己枕边人,良久蓦地爆发出声凄厉哭嚎,“不!广忠,真知道错!你原谅吧!……”
宁楚楚耳边是云舒聒噪哭闹声,眼前是云舒涕泗横流狼狈面孔。
那个曾在精神上折磨她多年女人,就这样轰然倒塌。
这应当是宁楚楚梦寐以求画面。无数次午夜梦回,她做梦都是这样场景。可如今这幕真实发生,她却没有想象中那样开心、喜悦,心中只有无限烦躁和怅然。
她曾经种种不幸与难过,说到底并不是因为云舒这个后妈,追根究底,其实主要是因为她那个脑子不清醒爸爸。
年,怎可能没有真感情呢?”
云舒泪流满面,字字泣血,“跟你在起十几年,算算时间,比谈青竹还要多,就是有再大错,你也不能如此狠心啊!”
宁楚楚看着这“深情”幕,只觉得恶心无比。她冷冷地勾勾唇角,宁广忠想保住云舒,也得看她同不同意。
她现在可不再是那个听话柔顺“乖女儿”。
不过,出乎宁楚楚意料是,宁广忠并并没有对云舒表现出不舍或深情模样,反而再次后退步,避开云舒身体碰触。
直到现在,宁广忠亲手打碎她幻影,残忍地告诉她个现实——她和云舒终究是外人。
真到最关键时刻,宁广忠还是会站在亲生女儿那边。这样想,宁广忠平日里对她“偏爱”,也许只是种客套施舍。
这个认知让云依柔也崩溃大哭起来,“不!爸爸,是你女儿啊!”
不远
站在宁广忠角度上看,他对云舒有所愧疚,平日里补偿她、偏向她,似乎是他有良心、重感情表现。
可他但凡拎得清些,就应该知道,不应该为这所谓愧疚而去委屈自己女儿。
宁楚楚多少能摸清宁广忠心思。他无非是觉得,他们俩是亲父女,是最亲近人,所以习惯性地委屈女儿,去包容继妻和继女,以显示自己“公平”、“碗水端平”。
但在他次又次地要求宁楚楚懂事、谦让,并次又次地选择站在云舒母女那边时,他和宁楚楚之间父女情分就在慢慢地消磨。
宁广忠叫来保姆,让她们将云舒带回屋内,择日再去离婚。
宁广忠沉沉地叹口气,向来挺拔精神背脊弯曲下来,仿佛瞬间老十余岁。
他面上颇有些心灰意懒颓废,说:“云舒不能以你继母身份入狱,会影响你。”
“等和她离婚,再算总账吧。”
宁广忠话让宁楚楚微微愣,而后默然垂下眼睫。
看来宁广忠还没有彻底糊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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