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殿门就这样敞着,宫中没有不透风墙,殿下本可置身事外,何必管这些呢?”婉儿自知说这些是僭越,可这事她不想让太平插手。
若是平日,太平定要狠狠责骂,小小才人竟敢干涉她事。可此时此刻,婉儿说话语气,说话神态,熟稔得像是认识数十年故
太平垂下头去,在宣纸上画三个圈儿,细思着这个流言源头可能——母后如今权势滔天,已经临朝多日,二哥是少年太子,照例,父皇处理不动政事,二哥才应是帮助父皇处理政事之人。
偏偏在这个时候,出现这个流言。
母后定会成为众矢之,她对二哥越严酷,就越是坐实那个流言,迟早会蔓延到朝堂之上,成为朝臣们攻击母后利刃。
所以,这则流言源头只可能来自两个地方,是朝堂,二是东宫。
当视线中出现盏新茶,太平下意识地开口,“春夏,胡闹!别拦着!”可话音落下,她便意识到这端茶之人并不是春夏。
“哦。”太平嘴上是应着,心里却起另外心思。
母后当年被这流言所苦,与二哥母子相争数年,垂暮之时,心结从未消解分。倘若这世,她可以帮母后解决此事,兴许,母后心里能少个心结。
李显舒口气,“那就这样说好!”
“嗯。”太平点头。
李显终是笑,拍拍李旦肩,“四郎,走!陪三哥打会儿马球!”
,特别是二哥死后,更是拿此事大肆中伤武后,成为后世个难解之谜。
李显觉得李旦掌心实在是难闻,挣开他手,急声道:“你是不是又抱鸽子?臭死!”
李旦歉然,赔笑道:“三哥莫怒,这不是时着急,忘洗?”
李显嫌弃地擦擦嘴,看向沉默多时太平,“太平,你说母后听到这些,能不火?这不,她与二哥不睦,连带遭殃还有跟四郎。”
“流言必有起处,若是三哥跟四哥联手把这人给抓出来,那可是给母后分忧。”太平佯作天真地对着两人笑笑,“三哥,你说是不是?”
她抬起头来,对上婉儿平静眸子,时竟不知该开口说什?
“殿下这是在练字,还是在画画?”婉儿徐徐问道。
太平把毛笔放,端起茶来,吃口,“好茶!”
“殿下不该管这事。”婉儿直接开口。
太平神情滞,“你听多久?”
“今日母后才训过,让好好念书……”
“别怕,这不还有太平在?”
“可是……”
“走!去府里打,母后不会知道。”
李显拉着李旦高高兴兴地离开千秋殿。
“要是有那个能耐,还能烦成这样?”李显头疼之极,“且不说掖庭有多少罪奴,这太极宫,东边东宫,北边大明宫,这里面多个宫人?个个地查,也不知要查到什时候?”
李旦急声劝道:“三哥,你还是别蹚这浑水吧!”
“哪敢啊?查出来还好,若是查不出来,可是两边不讨好!”李显自然知道当中利害,长长叹,苦声道,“只有靠太平。”
太平指指自己,“?”
“你肯定也查不出来,所以,你多哄哄母后。”李显想到个绝妙法子,“再过几日便要入夏,你哄母后去东都走走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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