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春夏可好,可舍不得责骂
太平贪恋她气息,她想再被她吹次,于是她点点头,“嗯。”
“呼……”婉儿再吹口。她很快在太平眼底捕捉到丝得逞笑意,婉儿当即反应过来,沉脸色道:“殿下胡闹!”
太平无辜又委屈,“方才是真进沙子!”
婉儿也不好与她争辩什,“现下应当没事。”
“本宫只是没想到……”太平含笑负手,“原来你可以这样温柔。”
太平揉揉眼睛,佯作被沙子迷眼,哑声道:“眼睛里进沙子……”
婉儿瞧见太平还想揉眼睛,连忙扣住她手腕,温声道:“别动,会越揉越疼。”
“可是……难受啊……”太平只能继续演下去。
婉儿将纸伞递给春夏,歉声道:“妾僭越。”说完,便温柔地凑过去,不轻不重地吹下。
温暖气息吹过泪痕,太平身子瞬间绷紧,怔怔然看着婉儿。
与人亲近,太平倒已习惯婉儿给人距离感。
春夏快步从远处走近,恭敬地对着太平拜,“殿下,船已备好。”
“走!”太平游湖兴致很高,迈步就走在前头。
春夏在追,婉儿也执伞在追。
太平不动声色地用余光瞥眼身后婉儿。往后岁月,只要婉儿愿意直这样跟着,等她有足够能力许她世太平,她便停下来,握住她手,认真而真挚地对她说:“做妻子,好不好?”
“妾只是……”婉儿只想辩解,免得被太平误会什。
太平得意地昂起脸来,“懂,你跟春夏样关心。”这句话本该重音落在“春夏”上,太平重音却落在“关心”上。
春夏没觉察其中差别,婉儿却很快听懂太平言外之意。她确实是僭越,明明只是初识,怎就这般关心她?
“放心,你只要真心待,也不会欺负你。”太平说着,斜眼觑眼春夏,“春夏才来伺候那年,没少做错事,也没把她打回去,重新换个人伺候。”
春夏听得害怕,急忙道:“奴婢笨手笨脚,若有做不好地方,殿下尽管责骂。”
忍住!
太平垂手握拳,压抑住想亲吻她念头。她离她这般近,她是这般想念她,那些久违气息对她来说是莫大诱惑,勾得她心弦痒痒轻响。
“舒服些?”婉儿轻声问道。
太平下意识地点点头,反应过来后,又摇摇头。
婉儿蹙眉,“沙子还在?”
这个场景,太平已经在心底想千百次。只是上辈子太过天真,她以为她来得及,却终是迟步。
唐隆元年那日,她本可第时间赶至清晖阁,可她牢牢记着许诺给婉儿话——韦后给她三巴掌,她便还韦后三巴掌。
她想,婉儿有遗诏在手,哪怕李隆基想要她命,只要她迟迟不写三哥落款,李隆基就不会杀她。婉儿在阿娘身边数十年,她相信婉儿自保能力。可是,她并不知道婉儿那时候已经存必死之念,所以,当她打回那三巴掌,兴冲冲地赶回清晖阁时,看到只有被斩首祭旗心上人尸首。
上辈子那幕撕心裂肺场景涌上心头,太平连忙驻足闭眼,酸涩瞬间涌上心头,她不禁湿眼眶。
春夏绕至太平身前,关切问道:“殿下怎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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