武后动作微微滞,眸底泛起丝疑惑,“陈七在宫内还有熟识人?”
宫婢回道:“只有个叔叔,是马球场管事,叫陈元。”
“马球场。”武后把折子关上,忽然有兴致,“太平后来怎处置陈七?”
“公主气急,直接罚禁闭,断那陈七水粮。”宫婢继续答道。
武后脸上有笑意,把折子放到旁,“昨日上官才
婉儿总是在太平醒前醒来,只有那刻,她才敢放肆地凝望太平脸庞,甚至在太平睡得极沉时,她还能温柔地轻抚太平脸颊,在她额角印上吻。
那是她上辈子最安心时刻,也是她最放任自己时刻。
她蜷身拥紧暖衣,脸颊枕在暖衣领子上,竟很快地有睡意,终是入梦乡。
清晨,名宫婢快步走入甘露殿宫院,来到武后寝殿外。
武后向来起得很早,宫婢只在殿外候片刻,便被武后传召入内。
“殿下说,三月春寒,才人若是睡不着出来走走,记得多穿件衣裳。”
春夏说完,对着婉儿拜,退回檐下,继续值夜。
婉儿往太平殿门看来,殿门依旧紧闭,宫灯烛火却将太平身影照在殿门之上。公主悄悄地看她多久?婉儿不知道,可公主不是上辈子那个骄纵小公主,婉儿已经可以确定。
“多谢殿下。”
“不必。”
听见太平声轻叹。
后来,她退出殿门时,太平当着春夏肃声说最后句,“入千秋殿人,宫婢也好,内侍也罢,都会尽心保护。”
她琢磨许久这句话话外之意,她不是不信太平,而是上辈子这个时候太平说不出这样承诺。
是哪里不样呢?
她与她初见,是因为落入掖庭纸鸢,不是武后带她来千秋殿伴读太平。准确说,从她第次觐见武后起,事情很多地方便不样。
宫婢跪在武后之前,恭敬地叩首,“拜见天后。”
“太平那边如何?”武后顺手拿本折子起来,边看,边问,“本宫听说,她昨日落湖。”
宫婢如实道:“回天后,确实如此。昨日公主起兴致,游湖之后,个叫陈七内侍没伺候好,才让公主不小心落湖。”
武后缓缓地翻过页,“陈七?”
“跟着司船那边干活小太监,模样生得俊俏,公主还夸他,所以才临时让他伺候。”宫婢继续回答。
太平淡淡说完,径直走回床边,钻入被下。她蜷起身子,嘴角勾,看来婉儿尚不习惯住这儿,她得想想法子,至少要让婉儿住得更安心些。
婉儿拢拢太平送来暖衣,鼻翼微动,嗅到暖衣上沾染太平身上淡淡香味。
说不心暖,都是假话。
她脑海中已经可以想象出太平把衣裳暖在怀中捂热模样,婉儿哑然低头,浑然不觉自己脸上漾起笑意,默然回到自己寝殿。
她重新躺下,太平气息萦绕身旁,就像是曾经那些夜晚。
件小事不样,牵扯出另外事不样,甚至会引发更多事不样。
万……
流言源头也不样,用陈七为饵,最后只怕是场徒劳。
正当婉儿想事情出神时,春夏悄悄地将暖衣罩在她身上,小小地惊她下。
“原来是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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