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儿想好!”太平骄傲地扬起脸来,眸光明亮地看着婉儿,“儿就不信,她在儿这儿可以倔强辈子!”
武后气定神闲地吃口茶,缓缓站起来,笑道:“那母后就瞧瞧,你跟上官才人这局,到底是谁赢?”说完,她凑近太平,佯作给太平整理鬓发,附耳低语句。
太平笑意微僵,努力维持着笑意,对着母亲重重地点下头。
武后拍三下太平肩膀,终是离去。
太平悄舒口气,转过身来,走近婉儿。
“也是。”武后莞尔,看向太平,“太极宫这边入雨季,很是潮湿,等大明宫那边新殿收拾妥当,你便也搬过来吧。”
太平笑眯眯地道:“好呀!这样儿想见父皇,便不用跑那远。”
“母后这几日也要回去,你父皇身子不太好,总要多帮衬些。”武后轻抚太平后脑,“母后不在这几日,你可要注意些,切莫惹出什大事来。”
太平无奈苦笑,“阿娘放心,你给儿挑这个伴读,可啰嗦,这不成,那不成,吵得儿头疼。”
“是?”武后沉脸色。
“昨日就让你注意自己身份,收敛你倔性子,看吧,这下得罪阿娘,看你怎办?”太平声音忽然响起,今日晨课似乎下得很早。
武后静默看她,并不接话。
太傅恭敬地对着武后拜,“今日殿下听学效果甚佳,已经会背《礼记》玉藻篇。”
武后眸光微讶,定定地看着太平,“都背下来?”说完,挥手示意太傅退下。
太傅不敢多言,垂头退出千秋殿。
“起来吧,还跪着,不怕把膝盖跪坏?”她伸出手去,语气却极是温柔。
婉儿怔怔,没有握她手,也没有立即站起来。她蹙眉看她,低哑道:“殿下不该提那事。”
太平笑道:“确实是你第个伸手给,也是你直紧紧牵着手,不让沉入湖中。作为还礼,便给你留下机会。”说着,她身子前倾,双手牵住婉儿手,硬是把她牵起来,“事归事,你救是事实,虽看你不顺眼,却也愿意成人之美。
婉儿叩首再拜,“殿下功课重要,自当时时规劝,倘若殿下觉得妾说话聒噪,妾愿意听候天后发落。”
“你这话就不对!阿娘明明已经把你赏给,你是留是去,该由说算!”太平微微昂头,得意地看向母后,“阿娘,你说是不是?”
武后似笑非笑,“太平,她如此聒噪,你还想留她?”
“吵是吵点,总归劝也是正事,儿这儿向来人少,多个人也热闹些。”太平眉开眼笑,“平日蹴鞠就春夏陪儿,她总是让着儿,才人性子刚烈,反倒不会让着,踢起来也有意思!”
武后沉眸,“你想好?”
太平微笑着凑近武后,黏腻地挽住阿娘手臂,甜腻地唤道:“阿娘,你今日来,是考察儿学问?”
武后忍笑,“只是来瞧瞧你,昨个儿坠湖,可有受寒?”
太平靠在武后肩头,笑道:“还好,有个眼疾手快,把抓住儿,不然真要喝两口湖水。”
武后意味深长地笑笑,斜觑眼婉儿,“原来如此。”
“阿娘,她这人就是倔脾气,你不要与她计较,可别气坏身子。”太平边说着,边轻抚武后后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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