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诺,太子哥哥。”太平刻意念重“太子”二字。
李贤听得刺耳,往院外走两步,又回头道:“哥哥明日拿些名家诗文来给你看。”
“明日没空。”太平不悦回答。
李贤哪想到太平还真敢否他建议,“太平,你也不小,不能总是贪玩懒学。”
“就是贪玩懒学,阿娘都没逼着学。”太平直接
“嗯!”太平点头。
“她怎会在你这儿?”李贤又问,眸光还是没有从书房方向移开。
太平觉察到不妙气息,肃声道:“阿娘喜欢她才学,便把她安排到这里伴读,怎?哥哥你想讨去东宫?”
李贤被戳中心思,铁青着脸不发言。
太平挑眉道:“首先,她已经是才人,哥哥你贸然把她讨去东宫,于礼不合。其次,阿娘把她赐给,放不放人,说算。”
李贤皱眉,“这个很重要?”
“是不是嘛?”太平语气略微带点娇蛮。
李贤沉默不语。
“那便当心腹来处置。”这次太平没有再给李贤机会,立即扬声道,“春夏,走,随本宫去趟禁室。”
“诺。”春夏声音在殿外响起。
便会肆无忌惮地说上几句混账话,武后也会罚他罚得更狠。
“太子哥哥?”太平看他失神许久,低声轻唤。
李贤再次回神,随口搪塞道:“不过在马球场有过面之缘。”
“面之缘便能拦下哥哥车驾求恩典?”太平故意顺口问。
李贤没想到今日太平竟然这般牙尖嘴利,“你问那多做什?”
李贤不知太平为何突然像刺猬样,语气很是不善,“太平你说哪里去,哪里有这样心思?”
“没有最好。”太平嘟囔句。
李贤暗觉太平似乎是恼,她与上官婉儿相处并不久,怎就这般在乎上官婉儿去留?
“哥哥现下是回东宫呢,还是跟起去禁室?”太平实在是不放心把他留在这里,上辈子这个哥哥就与婉儿传过不少流言,如今看他这上心模样,太平越想越危险,得快些把他给打发。
李贤轻咳两声,“回东宫,你去放陈七便是,别节外生枝。”
“太平……”李贤忍不住提醒,“别让母后知道是求情,怕她乱想,又要挨罚。”
“放心,这是跟哥哥秘密。”太平笑笑,“若是阿娘问起,为何今日哥哥没有上朝,会跟阿娘说,是央哥哥来,教诗文,阿娘不会怪你。”说完,她笑着踏出殿门。
“太平!”李贤又跟出去。
太平愕下,“太子哥哥,还有事?”
李贤张张口,目光却瞥向平日听讲书房方向,“母后近日新封才人,就是上官仪孙女,上官婉儿?”
太平微微昂头,“自然要问清楚。此人若是哥哥心腹,今日处置自然也不同。”
“怎个不同?”李贤问道。
太平眨眨天真眸子,“若是哥哥人,自然得给足面子,是妹妹不知其中关联,这次罚重些,那些个肆意揣度心思管事,自然要好好教训圈。若不是哥哥人,那会儿打发春夏去传个话,把人放便是。”
李贤时也不知该怎答,“这……你放人便好。”
“所以,陈公公不是哥哥心腹?”太平又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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