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平回过神来,“太傅说什?”
太傅皱眉道:“日之计在于晨,殿下听学要认真些,别浪费光阴。”
太平
春夏摇头,哪怕她年岁再小,也不是什事都不懂宫人,太子此举意味着什,她早就明白。
连春夏都看懂事,太平只怕早就看懂。
“收好。”婉儿没有再问下去,只觉事情麻烦,这多个月殷勤,太子那边耐心只怕也快到尽头。如今太平也搬入大明宫,太子早朝之后,若是借故过来看看妹妹,太平也没有逐客理由。
“是。”春夏连忙收起诗稿。
“早些休息吧。”婉儿淡声说完,佯作无事样,离开偏殿。
春夏暗忖完,只怕殿下这几月暗藏太子赠诗事是瞒不住。
“你如此鬼祟行事,只怕另有所图,未免伤及殿下,此事必须禀告天后。”婉儿直接出口威胁,吓得春夏当即红眼眶。
“才人误会!”春夏是彻底慌,哪里还敢继续藏匿诗文,双手恭敬地将诗文奉上,“是公主……命誊抄诗文……”
婉儿凝神看看春夏誊抄诗句,皆是现下名流雅士绝句,有几句还颇有余韵,值得反复玩味。
“殿下让你誊抄这个做什?”婉儿心中疑惑更深。
太平本想婉儿再陪陪她,可转念又想,她若是黏得太紧,只怕婉儿要嫌她。于是,太平张张口,只能选择作罢。
婉儿退下后,快步走至春夏平日休息偏殿外,此时偏殿殿门半掩,婉儿从门隙中往内瞧去,只见春夏认认真真地誊抄遍什。
“咚咚。”婉儿叩响房门。
春夏惊,连忙抓起案上诗册藏在身后,扬声问道:“谁?”
婉儿推门而入,春夏抬眼便瞧见婉儿,赔笑道:“原来是才人。”
春夏歪头看着婉儿背影,也不知才人是明白,还是没有明白。
第二日清晨,太傅如既往地来给太平讲学,婉儿伴读左右,却是个字也没有听进去。
太平时常悄悄看她,瞧她总是出神,便知她定是有心事。
以上辈子婉儿性子,她不想说,即便用刀子架在她脖子上,她也不会说个字。太平突然开始发愁,怎才能打探到婉儿心事?
“殿下,殿下。”太傅看公主心思不在听学上,铁青着脸唤两声。
春夏咬咬下唇,低声道:“才人可不要让殿下知道奴婢今日说。”
“好。”婉儿点头。
春夏往婉儿这边凑凑,声音压得更低些,“这些诗文都是太子殿下送来……”
“送给殿下?”婉儿这话问出来,便已经有答案。
若是太子送给太平,太平只怕早就拿出来与她起赏阅。那日太子看她眼神,灼热又危险,难道太平也觉察太子心思,所以这几个月来,才会把太子赠诗全部拦下,给她几个月清净。
“你……为何这般紧张?”婉儿缓缓走近春夏。
春夏瞧见书案上还有没抄完诗册名字,急忙把拿起,仓皇道:“回……回才人……”
“你藏什在身后?”婉儿逼近春夏,总觉春夏反常得很。
春夏更慌,“只是……只是些寻常诗文……”
“寻常诗文?”婉儿瞥眼宣纸上断断续续映出墨迹,若是寻常诗文,春夏何必这般惧怕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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