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平笑意不减,“怎小瞧你?”
“汉有解忧公主和亲乌孙,冯夫人生死相伴五十载,双双青史留名。”婉儿挺直腰杆,字句地道,“妾也能做到!”
太平心间微暖,戏谑道:“本宫可不想做解忧公主,你也别想做冯夫人。”
虽说青史做
婉儿知道武后会用什说辞拒绝吐蕃,可她总觉得有些不对劲。她印象里,这次吐蕃不该来王子,今次来王子,只怕并非上辈子那批吐蕃使臣。
太平也发现不同之处,她更担心却是婉儿。阿娘宣她去看马球,只为应付吐蕃使臣,为何还要宣婉儿同行呢?
“婉儿,你也换上道服。”以防万,太平也想保护好婉儿,阿娘会护她周全,却不定会护婉儿周全。
婉儿深望眼太平。
太平故作轻松地笑笑,“就算出家为道士,也该有个陪伴宫人吧?会儿可要帮打圆场。”
“知道。”太平忽然忆起,这次吐蕃使臣真正来意是什。只怕马球挑战是假,求亲是真。阿娘此举,只怕是想坐实她出家为道士说辞。
婉儿也记得吐蕃求亲之举,不免担忧起太平来。
太平挥手示意内侍退下,莞尔看向春夏,“春夏,把道服给抱来。”
春夏听命退下。
婉儿迟疑再三,终是开口,“殿下今日饮酒,不宜出去吹风,若是不舒服……”
喝过这个?”
这次是婉儿愕下,肃声提醒:“殿下再不用膳,炙肉可就凉。”
太平切块下来,放入婉儿盘中,“也是,婉儿尝尝这个。”
婉儿低首,“谢殿下。”心房突突直跳,婉儿只希望方才那句话太平没有上心,她在掖庭多年,怎会有机会饮到般若汤?
午膳用罢,太平与往日样,央着婉儿给她讲诗文。就在婉儿拿出《诗经》准备讲诗时,外间来武后随侍。
婉儿福身拜,“诺。”
太平身子微微探前,低声问道:“若是真去和亲,你陪不陪?”
“殿下……”婉儿可不愿瞧见这样事。
太平看她愁色更浓,似许诺似玩笑地道,“那种苦地方,还是不带你得好。”说话间,故意上下打量婉儿,“生得这般瘦弱,哪儿捱得住呢?”
哪知,婉儿竟然反驳道:“殿下这是小瞧妾?”
太平颇是惊讶地看向婉儿,她似乎知道吐蕃人意图?
婉儿发现太平眼底疑色,坦声道:“吐蕃每次来人,总有所图,天后让殿下换上道服去,妾想天后是怕吐蕃开口求亲。”说着,她定定地看着太平,“殿下能避则避吧。”
太平轻笑道:“你是怕远嫁吐蕃?”
婉儿哪里还笑得出来,“殿下不怕?”
太平淡淡笑笑,“怕有用?事关两国邦好,今日能避过,明日也能避过?”她看出婉儿担心,安慰道:“别怕,阿娘舍不得,她让换上道服,想必已经想好拒绝之词。”
“天后懿旨,宣殿下与才人同观球。”
太平好奇问道:“今日是谁人打球?”
内侍恭敬地对着太平拜,“回殿下,吐蕃王子亲自上阵,言明要与大唐最厉害皇子决高下。”
“哦?有趣!”太平忽然来兴致,“你回去复命,本宫会儿便至。”
内侍再拜,“天后有令,请公主换上道服再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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