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唐胜!”只听锣鼓声敲响,内侍扯着嗓子言明这局胜负。
四名击球者勒马翻身下马,齐刷刷地跪
太平这个年岁也可以出嫁,她又是母后心头宝,若能促成这桩美事,与吐蕃再结盟好,于大唐是好事,于吐蕃也是好事。对李贤而言,更是大大好事,至少以后不会再有那个不学无术妹妹挡着他,母后痛失太平,想必在朝堂上也会收敛几日。
只是,李贤没有想到太平与婉儿竟然穿道袍赴宴。
他视线移向武后,恰好与武后视线撞在起,他有些心虚地慌忙移开。
武后脸色沉郁,缓缓放下酒盏,对着太平招招手,“太平,来阿娘这里。”
“嗯。”太平起身,走到武后身边坐下,抱住武后手臂,顺势靠在武后肩头,甜腻地唤声,“阿娘。”
太子李贤为首,按行序依次是李显跟李旦。李贤不动声色,李显却紧张无比,恨不得提马球杆入球场对决。
李旦平日喜静,看见马球场中四人时常撞在起,他只觉隐痛。拿粒葡萄喂入口中,别过脸去,只希望今日这场马球能快些结束,他好回府放放自己鸽子。
“参见公主。”
太平与婉儿来时,候在球场门口宫婢们恭敬地拜。抬眼看见公主与婉儿穿都是道服,不觉怔下,连忙把脑袋重新垂下。
宫婢引着两人坐到武后身侧,众人目光也跟着来到这两人身上。
“驾!”
“驾!”
四匹快马驰骋在宽阔马球场上,马蹄扬尘,不时有马球杆把马球自蹄边挑起,流星似飞向球门。
细看这四人——
两名圆领红衣,头戴墨色幞头,这是大唐击球者;两名肩披兽皮,发丝编成细辩,那是吐蕃击球者。
“听听,太平这唤啊,心都酥化。”武后笑然回头,看向李治,“真是舍不得啊。”
李治感慨道:“是啊。”
太平听得头雾水,她记得父皇与阿娘并没有把她嫁去吐蕃,可现下听来,竟觉得有些害怕。
婉儿垂头,也为太平悬起心。明明知道结果,却又担心结果与上辈子不样。
“咣!”
吐蕃王子悄悄打量太平,这小公主虽然瘦点,却生得颇是精致,她身边跟着那个宫人好像也生得不错。
果然,大唐太子没有骗他。
吐蕃王子含笑看向李贤,在他看向这边时,满意地点下头。
李贤不敢多做动作,这事若是让武后知道,只怕武后不止是发怒。他捏着酒盏小啜口,余光瞥向太平。
早日在太平那里吃个软钉子,他正愁以后不能往清晖阁送礼物,恰好遇上吐蕃王子,他便特别聊几句太平。
两边对战到现在,恰好八比八平,这局刚好是决胜局。
李治年少时也爱击球,只是年岁渐长,风疾日盛,这几年几乎没再上过马背,打过马球。他现下坐在观球台上,边食用婢女剥好葡萄,边紧紧盯着马球场上战局。
武后端然坐在李治身边,慢条斯理地捏盏饮酒。这局胜负如何,她并不在乎,她只在乎今日与王子这场对弈,谁输谁赢?
吐蕃王子坐在客座之上,轻松自若,看见自家击球者稍占上风,便忍不住拍掌大喝,“好!”
在他对面,那是众皇子坐地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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