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啊,现下婉儿或许尚未喜欢她。她求她句轻哄,于婉儿看来,不过公主句胡话罢。
婉儿咬紧下唇,没有再说下去。
只觉滴温热水珠落在手背上,婉儿惊觉,看向太平时,太平已松开双臂,拉被角,背对着她躺下。
“本宫倦。”太平声音沙哑,对她下逐令。
太平太熟悉婉儿那些冰霜样话,哪怕是在婉儿深爱她时,婉儿也能说出那些锥心刺骨字句。
“回头之时,便做最坏打算。”太平伸手握住婉儿手,紧紧扣住,不容她抽出她紧握,“倘若保不住你,便自请和亲。谁让不快活,便让大家都不快活!”说话间,她眼底满是阴沉之色,这是婉儿从未见过太平,哪怕是上辈子,她也没有见过这样阴沉太平。
失去婉儿那三年,太平宛若行尸走肉,如今好不容易失而复得,太平不会让她再离开半步。这世,上官婉儿就是她逆鳞,谁也触不得!
婉儿总觉得太平不对劲,也顾不得许多,另只手抬起,贴上太平额头,“殿下好烫。”看来是公主今日饮酒后吹风,又突然情绪,bao起,是以脑袋才会这样滚烫。
婉儿难得温柔,太平终是舒眉心,整个人忽然偎依过来,撒娇似唤道:“婉儿。”
“殿下你……”婉儿想躲开,可太平来得太急,她还来不及反应,太平已钻入她怀中,牢牢地抱住她,“不舒服应该躺着休息。”
太平与婉儿回到清晖阁时,春夏已惊出半身冷汗。
太医匆匆赶来看过公主后,当即开方子,嘱咐春夏小心事宜,便快步赶去二圣那边复命。李显与李旦知道妹妹没事后,终是松口气。因为不便在清晖阁久留,便叮嘱两句,各自回府去。
春夏拿方子去传药,婉儿屏退公主寝宫中其他宫人,找个公主不宜吹风借口,把殿门关上,准备好好与太平谈谈。
“殿下不该这样莽撞。”婉儿直接开口,“若是天后真想把妾赏给吐蕃王子,便不会提及妾出身。”
“知道。”太平坐起来,脸上没有半点笑意。
趁着婉儿还没开口说那些话,太平先逃,至少现下她不想听见任何个冰冷字眼。
婉儿无声沉叹,起身走两步,复又停下脚步。
“今日,多谢殿下。”婉儿声音虽小,太平却听得分明。
她以为婉儿会这
“真没良心。”太平低哑骂,滚烫额头抵在婉儿颈窝里,她边骂,边好似小猫样轻蹭,“本宫不舒服,你都不哄句。”
婉儿心绪复杂,可见太平如此,那些冰冷话竟是个字也说不出来。
“请殿下……”
“自重?”
婉儿不敢看太平,没有发现太平眼底隐有泪光。
婉儿蹙眉,“知道你还胡来?”
“只是不喜欢把女子当作礼物送来送去。”太平涩然笑笑,“当然,也知道你不会领情。”
“殿下!”婉儿似是恼,“那可是吐蕃使臣,稍有不慎,便是两国之事。”
“不是孩子。”太平说得认真,“今日说那些话,虽然骄纵,却也是心里话。你也好,春夏也好,甚至其他宫人也好,不允准,谁也别想拿走。”
婉儿神情微愕,定定地看着太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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