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
？”武后冷笑，“日后你位登九五，为她平反时，可想过当年下令治罪
是你父皇与母后？”
李贤心思再被武后戳破，当即哑口。
“你素来喜欢结交文人雅客，百官夸你，陛下夸你，自然，平反罪魁祸首绝对不能是陛下，那便只能是
这个阿娘
。”武后缓缓在李贤面前蹲下，捏住他下巴，逼他正视她眸子，“二郎啊，你还是信那个流言。”
分明是
模样眉眼。
“辛苦怀胎十月是，闯过鬼门关把你艰难生出来也是。”武后突然笑笑，笑意如霜，不带丝温度，“你信也好，不信也罢，那也只是你事。”
可以下手……”
“那吐蕃王子生得英姿勃勃，在吐蕃颇是得宠，民望也很高，其实……”李贤恳切地望着武后，“也算良配，不是？”
武后冷嗤看他，“如此说来，太平倒要感谢你这个哥哥，如此尽心地给她寻觅良配。”
李贤拜倒，对着武后叩头道：“儿若知道母后不想太平远嫁吐蕃，就算给儿十个胆子，儿也不会做这样事。”
“不用别人给你胆子，你自己便有。”武后往前探，声音中透着丝威压气息，“太平素来不喜读书，你在外搜集那多诗文，不时送给太平，到底为是谁，你以为本宫不清楚？”
李贤只觉全身都凉透，今日武后没有半点怒色，却比往日还要让人畏惧。
武后起身，淡声道：“退下吧。”
“诺。”李贤趋步退出紫宸殿。
武后静静地看着李贤消失在视线之中，眼底涌起抹复杂杀意。
李贤背心寒凉，这才反应过来，原来今日武后故意在吐蕃王子面前提及上官婉儿，原是为敲给他看。
武后语气越来越寒，“你待她如此殷勤，若只是喜欢她，成人之美倒也不难。”
李贤袖下拳头紧紧蜷起，不敢随便应话。
“可若是冲着她是上官仪孙女去，本宫便只能先绝你念。”武后起身走至他身前，双手负于身后，居高临下地俯视看他，“你问问你父皇，愿不愿意成人之美？”
李贤哑声道：“上官仪已经伏法，上官婉儿不过罪臣之后，就算收入东宫，最高只能是昭训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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