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殿下?”婉儿见太平满额是汗,半晌不语,似是中魇。
太平回神,“还以为……”
“以为什?”婉儿温声问道。
太平摇摇头,故作打趣道:“这寝殿何时来个好看新宫人?”
婉儿敛笑意,“殿下妄语。”
不可再想!
婉儿越来越滚烫,连忙蜷起身子侧过身去,生怕自己异样让太平发现。
太平侧脸望着婉儿背影,凝脂样颈上沁出汗珠,不知婉儿可会如那时样,热意退却,双颊羞红,看得人想狠狠地再吻她两口。
她想撑起身子,悄悄看她眼,可她害怕再看眼,她会犹如脱缰野马,不管不顾地恣意欺负她。
忍住!太平握紧拳头,压制住内心激动,翻过身去,紧紧闭上双眸。
开始后悔今晚“答允”,那些深藏心底渴望好似跗骨软针,每心跳下,便刺得身体深处酥痒难耐。
“呼……”太平选择放弃,骤然掀开被子,长长地舒口气,佯作嫌弃模样开口道:“八月盖这样沉被子,是想中暑?”
婉儿趁机道:“殿下若是不惯,还是回去睡吧。”
“这可不成!”太平干脆地把整个被子踢下榻,凉意终于袭来,她下榻,对着婉儿伸出手去,“走!”
“殿下要做什?”婉儿认真问道。
太平笑笑,扬声道:“春夏,本宫要梳洗!”
“诺。”春夏已在殿外候许久,听见太平传召后,缓缓推开殿门,引着三名宫婢走进来,准备伺候太平梳洗。
洗漱之后,武后差内侍来搬太平行装,收拾妥当后,行人便随着二圣车驾出发。吐蕃王子那日求亲不成后,这次二圣出行,他也没有理由再留在长安,便在同日领赏赐离京西去。太子李贤送别吐蕃王子后,便留在长安监国。二圣车驾沿着御街路行远,浩浩荡荡,延绵数里。李贤立在城头,远望车驾,阳光照亮他朱袍玉带,也照亮他脸上自信笑容。
那日与母后详谈之后,他知道他与武后谁也回不到过去母慈子孝,只要他是大唐储君,就避不与武后这战。
君临
这夜虽不孤寂,却煎熬至极。
晨曦入窗,满室暖意。
太平醒来时,发现婉儿已不在身侧。她急忙坐起,来不及穿鞋便绕过屏风,赤足往前跑几步,当瞧见妆台前绾髻婉儿,这才长长地松口气。
婉儿在铜镜中看见太平,她低眉起身,对着太平拜,“拜见殿下。”
太平怔怔,这幕太过熟悉,她害怕婉儿下刻就会说出那些戳心字眼,以至现下她只能沉默。
太平懒得解释太多,将婉儿拉下榻,拉着她来到自己床前,“这边空些,你陪睡这边。”
“可是……”婉儿觉得不妥,可还没反应过来,便被太平狠狠按在床上。
她只觉心跳到喉间,双明眸睁得极圆,“殿下!”双手下意识地抵住太平。
太平声音极是沙哑,像是黄昏时晒得滚烫沙砾,“别怕,又不欺负你!”说完,便倒在婉儿身侧,拦住婉儿下床路,“睡觉!”
婉儿呼吸深沉,望着空荡荡纱帐,似曾相识切不断在心间翻涌——那个雨夜,就在这寝殿之中,太平不知节制地教训她次又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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