武后说完，声音沉下，“也让本宫信你。”武后脸上浮起
欣慰
笑意，“看来太平确实看重你，莫让她失望才是。”
“妾还想再见阿娘，不能让殿下失望，也不敢让天后失望。”婉儿叩首。
武后斜睨婉儿，“聪明人就是懂事。”略微
顿，她想想，笑道，“回去告诉太平，好好练马球，自有用处。”
“诺。”
“殿下让妾带句话给天后。”婉儿悄悄抬眼，细看武后表情，“她说，她想入无间地狱。”
武后翻动折子动作滞，眸底闪过抹阴沉，“无间地狱？”
“这是殿下原话。”婉儿如实道。
武后徐徐问道：“你与她说什
？”
“妾没说字，殿下便说这贞观殿像凰鸟欲飞。”婉儿想想，继续道，“妾向宫人们打探过，昨日殿下去过徽猷殿，探视过陛下。”
陛下定是与她说什。
“无间地狱……无间……”婉儿低喃这几个字，无间地狱是地狱最苦之处，太平要她传话武后，想必武后之前就与太平提过这个。
婉儿总觉得真相就在层纱之后，偏生视线朦胧，又什都看不分明。
第二日清晨，陪公主用膳之后，婉儿依约前去贞观殿，谒见武后。
武后颇是好奇，婉儿主动谒见，必有要事。
起身扶起婉儿，“走！”
婉儿还是站在原地，“殿下，何谓无间地狱？”
“你告诉阿娘，她会懂。”太平眯眼轻笑，“不提这些，走！”再次牵住婉儿手，太平拉着她路走下楼阁，笑吟吟地走入流杯殿。
是夜，婉儿辗转难眠，“无间地狱”四个字她翻来覆去都想不明白是什意思。她不过去次贞观殿，回来以后，太平像是瞬间长大十岁，婉儿想，她定是发生什。
她披衣起身，打开寝殿殿门，唤宫人过来。
武后却笑，“本宫知道。”
婉儿不能多问，只能垂首，思忖着武后这话意思。
武后淡声道：“她让你来带话，可知她是什意思？”
“妾，不知。”
“她信你。”
“妾，拜见天后。”
“何事？”
婉儿看眼武后身侧裴氏，武后递个眼色给裴氏，“都下去。”
“诺。”裴氏带着干宫人退出贞观殿。
武后拿起折子，信手翻开，“说吧。”
“殿下昨日去过哪里？”
宫人恭敬答道：“回才人，殿下昨日去探望陛下。”
“只探望陛下？”婉儿再问。
宫人如实点头，“嗯。”
“知道。”婉儿关上殿门，回到床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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