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子与天后这场争斗,会以失败终。天
婉儿似是懂些。
“关于太子哥哥身世,婉儿还记得那个流言?”太平放下杯子,肃声道:“阿娘处理得果断,却没有深究,分明已经动摇阿娘与二哥母子之情,于大唐而言,皇后与太子失和,绝不是好事。可朝堂安静,竟在旁观阿娘与二哥相斗。”
婉儿认真地听着。
“最出奇,父皇竟是最后知晓此事人。”太平点到即止,“婉儿你信?”
婉儿只觉背心发凉,所谓太子与天后内斗,其实是天子与天后相斗,毁母子之情,全父子同心。婉儿心绪复杂地看着太平,她不知道太平是何时看破这些,可对于年少太平而言,这无疑是残酷。
太平忍笑,“再倒杯水给。”
婉儿刚准备去拿边上空杯子,却被太平按住。
“重新倒杯,不用这个杯子。”
“诺。”
婉儿重新倒杯。
太平在徽猷殿并没有待太久,李治哄得她不哭后,便命宫人护送太平回流杯殿。
婉儿直在殿门前等候,瞧见太平徐徐归来,她终是舒口气。
“渴。”太平走近婉儿第句竟是这个,她哭嚎这阵,嗓音也沙哑不少。
婉儿低眉,迎入太平,入正殿。待太平坐定后,便亲自倒水来,双手奉上。
太平接过水杯,接连喝好几口。
她记得,天子疼爱太平,那是因为太平只是公主,不可能触及权势核心,对天子而言并没有威胁。也记得上辈子天后疼爱太平,起初只是个阿娘对女儿疼惜,是皇室难得份真情,可到后来是恨铁不成钢,太平弄权却不够狠,野心乍隐乍现,从未真正坚定过。天后深知,这样人定是成不大事,所以越到后来,越是不放心太平,这才交代婉儿,定要好好保护太平周全。
父母之爱女,为之计深远。
可如今,摆在太平面前是条分叉路口,要帮自己父亲,要帮自己母亲。婉儿知道太平选择谁,易地而处,姑娘总归与母亲亲近些,她也会做太平样选择。
毕竟,太子旦登基,照如今势头,定不会放过天后。
以婉儿对天后解,虽说天后如今避让东都,可长安那边定是留后招。因为天后从来都不是任人宰割女人,哪怕那个提刀人是自己亲儿子,她也不会让李贤提刀抹上她喉咙。
太平接在手中,并不急着喝,“婉儿你拿着那个空杯子。”
婉儿拿起空杯子,定定看她。
“来,坐下。”太平示意她坐到身边。
婉儿迟疑片刻,还是坐到太平身边。
太平执杯移近婉儿,往空杯子里面倒些水,笑道:“这叫此消彼长。”说着,她明亮眸光对上婉儿,“阿娘越讨厌,父皇便越喜欢。”略微顿,太平压低声音,“太子哥哥正是如此。”
婉儿抬眼示意春夏,领着殿中宫人们退下。
太平知道她想问什,便索性由着她,自己往榻头靠,合眼小憩。
婉儿走近坐榻,并不急着问话,只是静候在旁。
太平没有等到婉儿问话,忍不住睁开眼睛,“你不是有话问?”
“殿下想说,自然会说。”婉儿话虽如此,眼神却像刀子,想剖开太平深藏意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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