掌心令牌极是沉甸,李旦想,这次完,他肯定什都查不出来,只怕最后也只是同罪下场。
正当这时,李旦觉察到婉儿投来目光,他微微侧目,只见婉儿对着他似点非点地顿下首。
难道她有法子?
如今不管是谁有法子,只要能过这关,都是他女菩萨。
她是想让他这个天子做真正孤家寡人,废他刀。
李治扶额,“此事……”他苍老目光最后落在李旦身上,终是有丝亮色,“来人,拿下方才参与击球两名羽林郎!”
“诺!”宫卫上前,把那两人拿下。
“太子,公主,英王,皆有嫌疑。”李治绝不会让武后把李显给摘出去,“四郎,此事全权交由你来调查,朕只给你十日,若是调查不出,当同罪论。”
李旦眉梢塌,“这……儿从来没有查过案……”
“婉……”
“殿下!”
婉儿打断太平轻唤,忍痛跪地,对着武后叩首,“请天后……彻查此事……”她本可以不说后句,可她还是忍不住开口,“妾与殿下伴读日久……深知殿下不会做这样事……若……若真是殿下所为……妾愿与殿下……同罪……”说完,额头叩在地上,泥灰彻底污她眉心红梅花钿。
太平紧紧握拳,焦急地往身后望又望,只希望太医可以快些来,快些医治婉儿。
“不是这个日益骄纵公主,难道是东宫太子?”武后冷声反问,句话戳得李贤脸色乍变。
“朕意已决!”李治这话不单单是说给李旦听,也是说给武后听,她想废他刀,那他便拉着儿女起废。
媚娘他日想做亲儿子太后,这次便不会做得太绝。
武后知道李治心思,她要就是这样结果,“好,既然陛下开口,便等四郎调查结果。”她又强调次,“十日,母后等你十日。”说完,她扬起声音,“自今日起,太子禁足东宫,公主禁足清晖阁,英王禁足英王府,事情未水落石出前,谁也不得进出这三处传递消息!”
“四郎,来。”李治对着李旦招招手,拿出令牌,递到李旦手里,“你要查案,这三处朕准你自由进出。”
李旦其实打从心底希望二圣能看见他好,他总是被兄长光芒覆盖,好不容易有这样机会,竟得这样个任务。
“母后,此事与儿无关啊!”李贤叩头喊冤。
李显彻底被吓坏,急忙叩首,“儿也不知此事,儿是冤枉。”
“三郎莫怕,母后看得清楚,你与此事无关。”武后先行安抚李显,说出自己理由,“自太平拿球后,不分球,二不射门,与太子同是队,竟还争抢此球,实在是反常。”武后如刀目光落在太平与太子身上,“本宫确实要彻查此事,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,旦坐实,若是公主犯上欺母,当削去宗籍,罚入感业寺削发为尼,诵经忏悔,若是太子犯上欺母,陛下你说,该如何处置?”
话茬突然回到李治身上,李治算是看明白,明明可以大事化小,小事化,推个羽林将士出来便能平息此事,可媚娘是铁心要把此事闹大,这是明晃晃石二鸟之计。
除太子,二除公主,凡是与她不亲近孩子,她都要下手拔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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