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哈哈哈,母后要就是你这样太子,她容不得,哈哈哈,容不得。”李贤又哭又笑,环顾东宫众臣,“她是要砍臂,要你们其中人命啊!”
上次监国时他动武后人,李贤知道武后定会报复,可没想到用竟是这样法子,足以诛心。
“殿下,事情其实还有转圜余地!”其中臣急声提醒。
李贤冷笑
这哪里是简单句祝词,分明是句要挟。太平是在示警她这个母后,婉儿安,则太平安,婉儿有事,则太平也会有事。
“还没飞起来,就敢反咬阿娘。”武后笑笑,太平小小年纪能有这样心思,也算种别样欣慰。这次太平没有明着跑出来保护婉儿,却选择这样法子保护婉儿,看来这些日子婉儿在那边确实办不少事,教太平不少。
“上官婉儿……”
武后眸光复杂,想到这丫头咬牙忍痛模样,她不禁多几分好奇。
李旦今日本是去英王那边办公事,却被李显拉着说好久话,李显瑟瑟不安,李旦安抚好久,他才终于缓和些。李旦离开英王府时,看眼天色,这个天色进宫问询太平,只怕才到清晖阁,宫门便要下钥,他也问不多少事情。所以李旦选择作罢,直接去东宫。
他们更加惶惶不安。
英王李显,她必须给他脱罪,毕竟剩下这四个儿女,最好控制便是这个三郎。四郎李旦最懂藏拙,此案肯定什都查不出,她想四郎肯定做做样子便会作罢,最后等着顿责罚便是。
东宫要救太子,或是李治想救太子,便会有人牺牲。与其牺牲太子臂膀,倒不如牺牲公主,让公主扛下此事。太平骄纵,这些时日又常常与武后争执,若能把此事按太平身上,李治乐见,东宫也乐见。这几日,那边肯定会想方设法地把脏水泼向太平,是以武后才会第时间责难太平,将计就计引着那边人往太平这边设计。
马球是前局,由激怒太平抢球开局。
后局才刚刚开始,由太平为饵,守株待兔。
李贤气急败坏,东宫众臣安抚大半日,他还是没办法安静下来,手中提着佩剑,好几次想脱口而出,他受不这样阴霾日子,他只想与母亲来个痛快。
李旦上前抱着兄长不断哀求,李贤终是放佩剑,红着眼眶问他,“你来当太子,如何?”
李旦惶恐,急忙跪地叩首,“弟惶恐!”
李贤眼底闪过抹鄙夷之色,“是惶恐,还是惶恐母后?”
李旦不敢答话。
此局若成,东宫不仅要断臂膀,太平也会真正让天子信任,甚至会有机会触及那个“权”字。万事开头难,尤其是女子想涉足朝堂,这是太平第步,不入地狱,如何成佛?
作为太平母亲,武后唯能给她保护,便是那个顶罪人,既是太平最后护身符,也是她反杀收局关键人。
起初觉得上官婉儿出身最是适合,灭门之恨,胆大妄为也是合情合理,可武后给婉儿上药后,她对这个小姑娘生兴致,把这枚棋子放这里弃,未免大材小用。
想到这里,武后看看婉儿那句诗,绝口不提她自己如何,只关心太平如何。她又想想太平写给婉儿祝词,品出不样意思。
愿婉儿福履绥之,太平长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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