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就是怕她节外生枝,所以才必须走这趟。”太平知道婉儿性子,若是九日后罪名按在她身上,婉儿定会出来顶罪。
李旦疑声问道:“怎说?”
“此事时半会儿说不明白!”太平也不知道如何跟四哥解释这些,“总之,见她回,保证这九日静静地在清晖阁抄写经文禁足!”
李旦为难地看看殿外,“外面都是羽林将士,四哥怎带你出去啊?”他更担心另外事,“万此事传到母后那边,可就完!”
“可以打扮成内侍,扶四哥出去。”太平已经想好,“也能保证,回来不会被他们逮到,你信,都设计好!”就算逮到也不怕,这些人她知道都是阿娘人,她出去之事只会传到阿娘耳中,只要阿娘不怪罪,此事便会不之。
“第,马球事毫不知情,第二,四哥也知道是无辜。”太平不是半点不怕,只是现下怕也没用,这是她必经之事,越闹腾越容易适得其反,“若四哥真想帮脱罪,可以找个帮手。”
李旦急问道:“谁?”
“大理寺丞,狄仁杰。”太平记得这个人,此人是母后日后重用之人,借着此案提前结识此人,也不是什坏事。
李旦听过这个人,据说自从上任后,天天处理积压多年案件,如今已处置数千件,判决下来,无不服。
“好,四哥记下。”李旦记下,还有九日,他找个帮手也好。
第二日,天牢中传来两名击球羽林将士撞墙自戕消息。李旦火速赶去,查验尸首后,依旧无所获。
嫌犯突然死亡,虽说是z.sha,可也预示着此案并不简单。旦任由东宫坐实在太平身上,只怕就不是出家感业寺下场。
李旦念及此,急忙赶至清晖阁,亮天子给令牌后,羽林将士放其入内。
彼时,春夏正伺候太平写字,瞧见殷王来,急忙停下研墨,对着李旦行礼道:“参见殿下。”
“出去。”李旦示意春夏跟其他宫人退下。
李旦还是觉得不妥。
“四哥,你就看在救过咕咕面上,帮回吧。”太平挽着李旦手臂摇晃,哀求道:“定不惹事!”
李旦犹豫问道:“非去不可?”
“非去不可!”太平坚定地点头。
李旦从未瞧见妹妹有这样神情,正在迟疑间,太平扬声唤春夏进来
“你这几日不要吵闹,四哥定会帮你。”李旦今日来此,为也是劝慰太平,他生怕太平闹得太过,反倒让东宫那边抓住把柄。
“四哥,会儿你会去上官才人那边?”太平更在乎这个。
李旦点头,“要去。”
“带个?”太平实在是不放心婉儿。
李旦倒抽口凉气,“风口浪尖,母后也下严令禁足,你就别节外生枝!”
春夏领着宫人们退下。
李旦往太平身边坐,急声道:“都什时候,你还有心情写字?”这话出来,他意识到不对劲之处,以他对太平解,太平应该哭着闹着央他作保,言明她与马球案无关。
怎会如此淡然?
他不由得看向她写字,太平恰好写完最后个字,干脆地把小札合,抬眼笑道:“本以为,四哥昨晚会来。”
“你还笑?”李旦皱眉,“都要大祸临头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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