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平捏紧折子,再道:“太子殿下,敢问上这两本折子,可是你东宫之人?”
李贤淡声道:“真是奇,太平你自小便在深宫长大,外朝*员你认得几个?看两个名字,就说是东宫人,你是想用这个理由洗去你谋刺母后嫌疑?”
李旦急道:“误会!母后!这其中定有什误会!”他刚欲说什,李显连忙拽两下他衣袖,示意他不要在这个时候强出头。
李显瑟瑟然打量眼武后,低声道:“母后脸色都变!这次出大事!”
如今这是怎?
李显惴惴不安,李旦也满心悲凉。
明明是血浓于水家人,却落到这样不死不休地步。今日是太平、兄长跟母后,明日呢?会不会同样事情也落到他们身上?如果真有那日,还有谁能站出来为他们求个情?
武后只冷冷地瞥眼太平身前佛经,手中捏着两本折子,“太平,你可知罪?”
太平故作无辜,直起身子,正视武后眉眼,“儿明明按照母后要求,禁足含光殿,日夜抄写经文,儿不知错在何处?”
想做,样可以做得很好!”
这句话是武皇登基时候响亮说出来话,如烙铁样印在婉儿心房深处,当年她是真心甘情愿做女皇臣子,只因那时候武皇点燃她心间热忱之火。
那时候婉儿终是明白自己想要什?她要天下人记得她叫上官婉儿,要天下人因为她记得上官氏,而不是因为她出身上官氏,所以才有今日显赫。
“孰轻孰重,早就明白。”婉儿低哑自语,含笑看向红蕊,“你以后也会明白。”
红蕊听得头雾水,她更担心婉儿,忍不住摸摸婉儿额头,“才人,奴婢还是去请太医吧。”触手之处,片湿润,那沁出汗水早已打湿婉儿鬓发。
武后冷嗤,“不知错在哪里?”她将两本折子递给旁边裴氏,“拿过去,让她自己看!”
裴氏接过折子,来到太平身前,双手奉上,“殿下。”
太平接过折子,打开第本快速过遍,脸色突然沉下,再打开第二本,只看第句话,便跳到最后官吏名字上。
她不敢相信地侧过脸去,定定地看着李贤,咬牙唤道:“太子哥哥。”
李贤双目平视,仿佛没有听见太平轻唤。
“也好。”婉儿轻笑,由着红蕊扶着她,缓缓地走回后殿。
在此之前,太平领着春夏走入含光殿正殿,命春夏把这几日抄写佛经整齐放在身前。
“儿,拜见母后。”
太平是何时开始不喊阿娘?旁太子李贤觉得不过是件微不足道小事,可英王李显与殷王李旦却听得极为刺耳。
他们很是怀念太平撒着娇,唤“阿娘”样子。至少那个时候,母后旦生气,只要太平搂着母后说通窝心话,母后便能大事化小,笑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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