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快扶殿下进去,红蕊,你去传太医。”
看着婉儿那焦急模样,太平心里竟有丝宽慰,她被扶着趴在床上后,全身难以自抑地颤抖着。
“婉儿……”她抓住婉儿手,忍痛道,“挨打是真疼……”她又次明白,婉儿在掖庭生
婉儿果然是懂她。
太平释然,垂下头去,承受下最后两棍。从今往后,这些风雨,她来挡,这些痛楚她来受,她定能爬到含元殿最高处,保护她想保护人。
“回天后,已行刑完毕。”羽林将士放下棍子,跪倒在地。
武后斜眼觑眼春夏,“扶公主下去。”
“诺!”春夏早已哭红眼睛,她走近公主,瞧见公主下半身已见血色,伸手扶公主腰杆时,只怕用力太大,会弄疼公主。
她定担心急。
太平忍泪,极力偏头,对着婉儿颤然轻笑,她不能开口安慰她,只能努力忍下后面呼痛。这样,或许婉儿便不会太心疼。
“十八!”
“呃!”
太平感觉自己快把牙根咬碎,嘴角往上扬,却痛得咧咧嘴。
殿门前,冷淡道:“行刑。”也不知她是恼怒,还是其他,声音终是有丝轻颤。她在袖下悄然蜷起拳头,紧紧看着太平,她曾千万宠爱小公主,为皇权之路,必须捱这顿打,她如何不心疼,又如何不担心?虽说早已吩咐过行刑之人手下留情,可二十板子是何等疼,武后当年在后宫也领教过。
“!”
羽林将士抡起棍子,重重落下,第棍便打得太平突然苍白脸。她以为她可以忍住不呼声疼,却不想第棍她便泪流满面,痛苦大嚎起来。
“二!”
羽林将士边打,边数,每声落下,都伴随着太平惨呼声。声音传至含光殿后殿,惊动才重新上药婉儿。
春夏颤声开口,“殿下……这……这……”
“红蕊,你去帮帮春夏。”婉儿哑声吩咐,垂首擦去脸上泪水。
“诺。”红蕊快步走过去,帮着春夏起小心扶起公主。
太平再看向婉儿时,婉儿垂头快步走远。
红蕊与春夏两个小心翼翼地扶着太平,走向后殿寝殿,婉儿已在寝殿门口等着太平。
别看。
她翕动着唇,对着婉儿无声唇语。
婉儿瞬间湿眼眶,强忍住上前脚步,背过身去,却没有迈步离开。她怎会不心疼呢?那个挨罚公主,是她心心念念意中人,曾经那样万千宠爱于身公主殿下,骄傲如她,定不希望让心上人看见她如此狼狈面吧。
她不走,是想告诉她,她不会再离开她,不论发生什,她都会在。
她转身,是想给太平留寸骄傲,成全她微小尊严。
“好像是殿下声音……”婉儿忍痛站起,匆匆拉件大氅披上,跌跌撞撞地往声音传来方向跑去。
“才人!”红蕊连忙放下手中药膏,追出去。
“啊!咳咳……咳咳……”太平已经分不清楚脸上到底是泪还是汗,她以为屁股已痛得麻木,可棍子再次落下,她还是痛入骨髓。
指甲已掐入身下长凳,太平咬牙硬挺,告诉自己还有三棍,只要撑过这三棍,便算是捱过去。
她抬眼看向别处,想让自己分心旁物,余光却瞧见此时站在廊下婉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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