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本宫罚太平,只想让她长个教训,收收那骄纵性子,当心
“裴氏。”武后轻唤。
裴氏又拿两本折子过来,递给李贤。
“这是你东宫人写折子,字里行间就个意思——太平命人纵火烧阁,是想闹出动静,好让早就外出太平趁乱溜回阁中。太平早在事发当晚,便混出清晖阁,私下在天牢见两名击球羽林将士,逼令二人当夜自戮,来个死无对证。”
武后每个字都像是刀子,戳在每个人心坎上。
李旦没想到东宫竟用清晖阁起火事,造出这样揣度。想必天牢那边也做好打点,问及可有公主来过,便直言有面生内侍来过即可。模棱两可,最是引人猜忌,越是猜忌,就越容易中计,朝东宫引诱猜度来思考事情。
太平温柔回答,只要有婉儿在,什都好。
此时前殿,因为太平挨顿打,气氛凝重到冰点。
尤其是李贤,他觉察风向改变。武后痛打太平理由,并没有马球案,连父皇都没保下太平,若是武后会儿发难,父皇根本就保不住他。
他紧张地湿半后背。
“清晖阁纵火事已,也该算算马球案。”武后骤然回头,将李贤惊惧都尽收眼底,“太子,你可否给本宫个交代?”
活那几年,该是怎样难捱,“你在掖庭时,他们也打过你吧?”
“打过。”婉儿忍泪,扯开太平衣带,“却没有这次疼。”
春夏端干净热水过来,拧拧帕子,等待婉儿拉开染血裙子,好给公主擦拭。
太平强笑道:“没事。”
婉儿原以为天子进殿后,太平能安全许多,却没想到太平还是捱顿打,“先养伤,其他再说。”
个人说内侍可能是公主,或许做不得数,可当两个、三个、甚至更多人猜想内侍可能是公主,下意识间便会把假象当做真相,毕竟清晖阁起火时间实在是可疑,这样推断也算是合情合理。
李贤大惊,没想到武后竟扣下这两本折子,给太平与父皇看是另外两本。想到太平质问他时,他还笃定那两本内容,直言太平莫要妄图脱罪马球案。
明明太平看折子里面就没有提及马球案,他却说不该说话。现下想来,从那刻开始,武后便不再怀疑太平,锁定他嫌疑。
完……
李治将手中捏着两本折子递给德安,从李贤颤抖手里拿过两本折子,仔细翻开。虽说奏写都是公主纵火清晖阁事,李贤手里那两本提及马球案,武后给他那两本只字未提马球案。
李显与李旦大惊,原以为今日之事已完,没想到母后竟在这时候开始追究。
李贤拱手拜,故作镇静道:“儿不知母后是什意思?”
李治扶额,只觉脑袋又开始如针猛刺。
武后却笑,“你若真不知道,怎会知晓折子内容?”
李贤愕然,“什折子内容?”
“婉儿……”
“嗯。”
太平牵着她手,覆在自己脸上,她像是只受伤猫儿样,在她掌心上轻蹭,“以后……不会让你再看见……这样狼狈……”
婉儿只觉眼眶烧,泪水又涌到眼眶边,“只求殿下切安好。”
“会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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