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诺。”
太平趴在枕头上,个字个字地读着那首诗。这天下,只有她与婉儿懂这首诗意思。
婉儿第句,只写“叶下洞庭初”。
太平知道婉儿想说应该是“思君万里馀”。
婉儿第二句,只写“惟怅久离居”。
春夏点头,“诺。”
红蕊接过婉儿递来毛笔,放回几案后,回到床边继续伺候婉儿。
春夏拿着纸张回到寝殿,正在上药太平焦急地紧紧盯着春夏手中白纸,颗心悬起来。
这难道是婉儿给她留书,婉儿果然跟着阿娘走?!
“如何?!”太平急问。
“才人安心养伤,奴婢告退。”春夏准备回去复命。
“春夏。”婉儿忽然唤住春夏,“带句话给公主。”
“嗯。”春夏微笑看她。
婉儿想想,笑道:“殿下虽然这几日要好好养伤,可读书之事不可懈怠。”说着,她看向红蕊,“红蕊,笔墨。”
红蕊将软枕放下后,拿笔墨过来。
太平知道婉儿真心想写,应该是“书中无别意。”
无别意……
太平细品着这三个字,含泪轻笑。
这世,她与婉儿之间,永远都不想再有这个“别”字。
春夏跪在床边,“才人在床上爬着养伤,命奴婢带句话给殿下,说读书之事不可懈怠,若是殿下疼得睡不着,可以品品这诗文。”说着,她将纸递给太平。
太平接过之后,原本紧绷弦丝瞬间松懈下来,甚至嘴角还有丝笑意。
“嘶!”
医女抹上伤药,蛰得太平忍不住倒嘶声。
太平不等医女跪地叩拜,先开口道:“无妨,本宫不怪你,你好好上药,本宫想早些好起来。”
“纸。”婉儿看红蕊做事实在是实诚,说拿笔墨,就只拿笔墨。
“奴婢去拿!”春夏快速拿张白纸过来。
婉儿忍痛挪挪身子,把白纸平铺好,提笔沾墨,个字个字地写下去。
春夏与红蕊歪头看着,春夏识得字多些,可她越看越不对。才人写这首诗,没有对齐,好像也没有写完。
婉儿写完最后个字,将纸递给春夏,“你拿给殿下,若是疼得睡不着,可以品品。”她想,太平会明白,那四句正是她想对她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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