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平本想侧目瞧上眼,尚未转头,便听见婉儿小声提醒,“折柳。”隔着垂纱,太平看不见婉儿此时是什表情,可从婉儿语声品来,显然是多味酸味。
太平本来就不稀罕看那些胡姬旋舞,她在宫中想看胡姬旋舞也只是句话小事。可想听婉儿句吃味话,却是难如登天大事。
难得婉儿有这样反应,太平岂能错过?
“就看眼。”太平故意放任语气里多丝轻佻。
婉儿显然是不悦,甩她手。
“那……”
“放生池畔应该有柳树。”
婉儿生怕太平性子上来,闹腾着非要出城折柳,赶紧抢先提议,“殿下,好不好?”她语气温柔,太平哪里舍得说“不好”呢?
“也成!”太平接受婉儿提议,“就去放生池。”
长安城有好多个放生池,离丹凤门最近,莫过于东市放生池。个头最高那个羽林将士辨明方向,便领命带着公主行往东市去。
圆襟袍衫。若说今日太平打扮是艳烈,那上辈子太平打扮便是书卷味更浓烈些。
上辈子公主没有牵她手,觉察她顾盼,含笑侧脸,并不说破,只是肆无忌惮地深望着她。婉儿不敢与她眸光对视,不动声色地直视前方,借着帷帽垂纱遮住太平热烈目光。
心跳狂乱,那时候是她与太平心照不宣两情相悦。
而今时今日,太平早将她手牵得紧紧,哪管什旁人目光,看到新奇杂耍,便指给婉儿看,“婉儿,你看!喷火啦!”
上辈子而后数十年,婉儿看过无数次这样杂耍班子,所以今晚对她来说,长安城风景再美,也比不过公主殿下眉目好看。
太平急忙捉住,赔笑道:“婉儿若是不高兴,便不看!”
“你高兴便好,管作甚?”婉儿再次甩开她手,这次太平捉住瞬间,爆发出串得逞银铃般大笑。
婉儿自觉僭越,当下双颊烧,咬牙低声问道:“你故意激!”
“这下是真高兴!”太平笑容落入胡姬眼底,胡姬只觉瞧见长安城最俊俏公子微笑,此时哪里分得清
踏入东市,扑面而来便是混杂得分不清楚到底是什气味。
这里胡人会临街摆摊卖炙肉,卖胡饼,也有胡人开酒家请胡姬在店门口旋舞招揽酒客。
太平模样实在是太俊俏,路经胡人酒家时,胡姬忍不住旋舞靠近太平。
四名羽林将士刚欲喝退胡姬,那胡姬却极有分寸地在离太平步地方停脚步,妩媚地旋舞起来。
双眸子紧紧地盯在太平身上,只想搏这俊俏小郎君侧脸睹。
以前她借着帷帽垂纱躲避太平投来目光,今晚她借着垂纱遮蔽她肆无忌惮望向太平双眸。
她与她,也是可以这样手牵手走在长安大街上。
只要想到这点,婉儿心就漾满温暖。她情不自禁地紧紧太平手,提醒太平,“殿下还想折柳?”
“想!”太平左右看看,无奈人山人海,她跟婉儿个头都不高,时也辩不清楚方向。太平皱眉回头,对着身后羽林将士道:“要去灞桥!你们带路!”
羽林将士急忙劝道:“长安城城门明早才会开启,灞桥在城郊,们今晚去不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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