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治轻抚太平后脑,“父皇老,病太多年,有些事……”他声音沉下,“也只能依赖媚娘……”
“她只是皇后!天下是父皇天下!”太平坚定地回答,握住李治手,“儿愿意帮父皇分忧!”
李治迟疑道:“就两个宫卫,真能收拾明崇俨?”
“能!”太平重重点头,直起身子,看着李治,“倘若儿行事失败,儿会力承担,绝对不会让母后知道此事与父皇有关。”
李治欣慰地拍拍太平肩头,“好孩子,会心疼父皇。”
虽说太平说是实话,可在李治听来,未免好笑些,“两名宫卫,你能帮父皇分什忧啊?”
“明崇俨!”太平直接道出这个名字。
李治脸上笑意僵,等待太平后面解释。
“这次上元节,儿在西市见过他,此人妖言惑众,话中有话地中伤东宫,长此以往,若信他者日益增多,对太子哥哥可是麻烦事!”太平索性开门见山,“儿只要两人,便可解决他!”
李治试探道:“上次马球案,你不怨太子?”
“朕母亲十三岁便嫁给先帝,太平十五岁,也不小。”李治双手交叠,握住太平冰凉手,“公主有公主体统,太平啊,你不能总这样骄纵,你也该收收心,帮父皇做点什。”
太平哽咽道:“是不是儿帮父皇做点什,父皇便让才人继续伴读?”
李治眸光沉下,“谁教你这样与朕做交易?”语气不怒自威,让人莫名心颤。
太平这下慌,起身在李治面前跪下,叩首道:“父皇息怒。”
李治没有让太平立即起来,恰好德安进来通报太医来。李治挥手示意德安先退出去,他有些话要单独与太平说。
“谁待儿好,儿便心疼谁!”太平故作稚气之言,“若是儿帮父皇办成,父皇可不准耍赖!”
李治笑笑,“朕答应你。”
“怨!自然是怨!怨他不信这个妹妹,偏信府中詹事,害捱二十板子!”太平如实道,“可事归事,太子哥哥是父皇亲封大唐储君,明崇俨无端妖言惑众,中伤储君,这可是动摇国本大事!”太平坦荡地对上李治审视眸光,“明崇俨是母后宠臣,他敢这般大胆,定是得母后首肯。母后不喜欢太子哥哥,所以想废之,她如今不喜欢,所以把喜欢伴读强行带走,她就是故意!故意让她不喜欢人过得不舒坦!”
李治重新打量太平,她不过是个十五岁天真姑娘,从未接触过朝堂权谋算计,这些话想来是她真心话。
“板子打地方,还疼?”
“疤印可丑!日后让人瞧见,定会笑话儿!”
太平跪着往前挪挪,枕在李治膝上,忍泪道:“父皇,你真要好好管管母后,她简直欺人太甚!”
德安知趣地招招手,领着殿中宫人们退出寝殿。
“有本事人,才有资格与朕交易。”李治想看看,太平这只雏鸟到底能帮他啄伤多少敌人?
太平倔强抬头,“儿有!”
李治冷笑,“骄纵惹祸,你确实有这样本事。”
太平不服气,“父皇小看儿!儿只是公主,能差遣不过宫婢与内侍,能走动范围不过这宫廷内院,倘若父皇允儿两名能调动宫卫,儿肯定能帮父皇分忧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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