婉儿终是直起腰杆,眼圈虽红,眼泪却硬生生地忍在眼眶里,“若是外朝朝臣呢?”
武后没想到
武后昨日去探望李治,只是想谈谈他口风,可今日突然探得东宫消息,随后又下旨上官婉儿侍寝,明摆就是天子在给她示威。
果然是忍不住,想收拾她。
武后得想要答案,俯视婉儿,“上官才人还不谢恩下去沐浴更衣?”
婉儿死咬下唇,这样恩典,她以为她在武后身边,便不会发生。甚至上辈子她也从未遇上这样事。
武后看她是想抗旨,多少猜到点她心思。虽说上官仪之死,源于那本奏请废后奏疏,可真正下令抄家还是天子李治。要她侍寝这样个天子,确实是件痛苦事。
李治看眼窗外月色,笑问道:“德安,你看朕是不是老?”
德安急忙跪下,正色道:“陛下春秋正茂,点也不老。”
“传旨。”李治在笑,笑意却难以捉摸,“明晚,命上官才人来朕这儿,侍寝。”
德安怔下,“陛下,上官才人可是天后那边人……”
“既是才人,便是朕后妃,朕临幸不得?”李治就想看看,他在这个时候施宠媚娘身边人,媚娘敢不敢拦他?
。
德安不敢多问,便直候在旁边。
“德安。”李治忽然开口,“这几日上官婉儿那边可有什动静?”
德安如实道:“切如常,天后似是很喜欢她辞章,好些诏书都交给她来拟诏。”
“养兵千日,用在时。”李治心知肚明,武后今晚来这走这遭,就是来探他口风。明崇俨之死,虽说东宫嫌疑最大,可媚娘那般聪明人,只会往他身上想。太平虽然办成此事,可毕竟是个小丫头,万留什蛛丝马迹,被媚娘顺藤摸瓜,他还是洗脱不嫌疑。
“德安,你回去回禀陛下,她已领命。”武后先行打发德安。
德安示意两名宫婢留下,“好好伺候才人沐浴。”
“诺。”宫婢们双双福身。
德安走后,武后挥手先让宫婢们退下准备沐汤,瞧见婉儿还叩首在原处动不动,她知道她现下求是谁。
“你求本宫,本宫也管不这事。”武后徐徐开口,“这是你关,你只能个人闯。”说着,武后望向外间暮色,“宫中女子,上至皇后,下至宫婢,只要天子想要,便只能侍寝,哪怕尚宫局那边也如此。”
况且,他已经等太久,上官婉儿想那多个月,也该给他个答复。
到底愿不愿做他人,帮他把武后拉下来?
“诺。”德安听出天子语气中怒意,怎敢不领命。
第二日黄昏时,德安领着两名宫婢来到紫宸殿,当着武后面,宣下侍寝旨意。
婉儿叩拜在地上,久久没有起身。
这个时候,自然是越乱越好,千万不能让媚娘静下来细查明崇俨之死。明日开始,他与媚娘同上朝堂,多管些政事,媚娘忌惮东西多,她便没那多精力细查此案。
“东宫那边探子可有回报?”李治又问。
这次是德安脸色不太好,走近李治,低声道:“宫中禁军已经调换第三个将领,都是东宫那边出来人。”
李治冷笑,“把这个消息放给媚娘探子,伤神之事都交给她来吧。”
“诺。”德安领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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