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殿下……”
“闭嘴!”
太平敲得太响,也叫唤得太响。
李治听得久,只觉头疼,颓然坐下来,不耐烦地道:“德安!让她进来!今晚若是说不出什急事,朕要好好收拾她这骄纵性子!”
“诺。”德安小心翼翼地推开
李治皱眉,他想过这个时候可能媚娘会来,却没想到第个来竟是公主。
“本宫可是有要事要面见父皇,耽误大事,看父皇不摘你脑袋!”太平怒喝,若不是极力压抑内心愤怒,这会儿早就把气撒在德安身上。
太平……
婉儿哑涩轻唤,原先还能绷住眼泪,这下听见太平声音,眼泪便沿着脸颊滚下来。她有些慌乱地抱起地上外裳,退至旁,生怕这殿中宫灯太亮,会儿太平进来会瞧见她此时狼狈。
以太平心性,真不知她会儿会闯出什大祸来。
“起身,解衣。”
婉儿垂首,狠狠咬唇,在地上僵片刻,这才缓缓起身,扯开自己衣带。
“朕沉疴多年,早已不近女色。”李治声音徐徐响起,“只是既然来,自然该让朕看个清楚,你到底是真向着朕,还是只是……虚情假意奉承?”
“奉承”二字落,婉儿外裳便落在地上。
李治缓缓起身,手指才落上婉儿肩膀,便激起片疙瘩。
儿望着李治,明知直视君王也是不敬之举,可她还是坦坦荡荡地做。
“上回朕让你考虑之事,你想得如何?”
“天后早知东宫有变,已布置妥当后手。”
婉儿没有直接给李治个答案,却说李治想听之话。她看见李治眸光明显温和下来,冷嗤道:“只可惜妾今日奉旨侍寝,不管陛下要还是没要,天后也不会再相信妾。”语气颇冷,似是还有份怨气。
竟是在责怪他这个天子坏事?
德安小声提醒道:“陛下正在临幸上官才人。”
“哪个上官才人?”太平明知故问,声音说得极大。
德安急道:“天后身边那个……”
“父皇!”太平怒敲殿门,大吼道:“父皇!儿有要事,求父皇见!父皇!父皇!”她敲打殿门声音又重又狠,连德安也觉得可怕。
公主昔日骄纵模样,德安也是见过,可今晚这样,他还是头次见。
“你在抗拒朕?”
“妾……只是不惯……”
婉儿声音已经哑涩,即便今日没有被天子真正临幸,只怕天子也会拿她身子亵玩番,才肯放她离去。
“看来……”
“公主殿下!陛下他正在……”德安声音突然在殿外响起,打破寝殿中静谧。
李治越看婉儿越是有趣,她这样倔脾气,有时候真有那点媚娘年少时影子。他也曾跟媚娘鹣鲽情深过,至少年少时候那几年,他与她也算是夫妻同心。只可惜,他是大唐天子,媚娘是大唐皇后,皇天后土,注定要分个高下。
“呵。”李治笑意复杂,真是许多年没有瞧见这样倔丫头。
婉儿背心生寒,她知道不能在李治面前露怯色,否则这强装“求死心切”,便会被李治看破。
“朕是大唐皇帝,朕能让你死,便能让你活。”李治目光沿着婉儿颈线路望下去,忽然染上抹灼热。
天下有哪个男子能拒绝美人呢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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